這個大夫即然能這麼篤定地說出郡主兩個字,那麼隱瞞也就沒有意義了,人家大夫肯定有自己的把握確認帝璽的身份。
大夫捏著胡須,淡淡笑了起來:“隻是體力透支引起的高熱罷了,不是大毛病,待我開一副藥服下就好了。”
聽到大夫也這麼說,除卻後傾之外的另外倆人這才放下了心。
“大夫,請問郡主什麼時候才能醒?”連城也沒那麼多彎彎繞,想到什麼,也就問什麼了。
大夫搖了搖頭,反而對這個問題沒給出答案:“這個還不好說,說不準明天,說不準要三四天。郡主的體力消耗實在是太多了,多休息一陣子對她有好處。”
他們這一路趕往錦城,不得不說的的確確是花費了一點兒體力的,他們三個大男人雖說都因為各自特殊的身份關係,沒有表現出來疲憊,可是靈氣耗盡的帝璽趕路可就苦不堪言了。
如果不是一路上她都悶聲不坑,由著他們趕路,這會兒帝璽恐怕也不會病倒了。
“那多謝大夫了,大夫,請你先穩定一下阿璽的體溫,別讓她的病情加重,我們這就帶她回城。”連城拱了拱手,頗有些君子之風的模樣。
“郡主的高熱本就是體弱引起的,最好還是不要隨意挪動了,等郡主醒來再做計較吧。”大夫擺擺手,卻拒絕了連城的說法。
後傾點頭,跟著說道:“是啊,阿鸞現在還在生病,就別旅途勞頓了,我看不如這樣,讓寧公子去找太醫來就是了。反正這裏距離錦城也就一天多的路程,讓太醫們加緊一點腳步盡快趕來也就是了。”
寧意聽到有活兒安排給他,二話不說就答應了下來。
連城想了想,倒覺得這是個法子,畢竟寧意本身就是侯爺了,叫幾個太醫出來問題也不大。
“這樣,你把這個東西也拿去。”連城從自己的身上拽下來了一個玉墜子,交給了寧意:“如果他們不願意跟來的話,你就用這個。”
寧意妥妥帖帖將東西收好之後,又哎了一聲,這才急匆匆地出門去了。
寧意一走,那大夫就像是看出了什麼一樣,突然一撩衣袍,衝著連城就跪了下去:“草民叩見陛下。”
連城被大夫嚇了一跳,差點兒把心都給提到了嗓子眼上:“你說什麼?”
這個太醫的來曆恐怕非同尋常,一般人哪裏能認得出來連城是誰?又怎麼可能能這麼輕輕鬆鬆就喊出連城的身份來?
“難道您不是陛下麼?”太醫跪在地上,態度格外恭敬:“我認得那個玉墜子。”
連城聽到這話,眉頭立刻蹙了起來。
其實那個玉墜子不是什麼稀罕物,起碼在皇宮大內之中,這種玉墜子的成色實在是一般的緊,就算是在民間,用料比這個玉墜子好的也不少。
連城實在是不明白,隻是因為這麼一個玉墜子,此人是如何發現自己是壁國皇帝的。
連城垂眸思考了一會兒之後,頷首說道:“朕的確是壁國皇帝,你是如何知道的?”
那大夫指了指寧意離開的方向,恭恭敬敬地說道:“小人不認識陛下,卻認識那個玉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