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不可以。”聽鶴的反應比誰都激烈:“絕對不可以。”
聽鶴甚至連著說了兩句同樣的話,用來表達自己內心的不滿。
帝璽聞聽此言,忍不住挑了挑眉,隨後嘴角沾染了一抹淡淡的笑意:“你能這麼想,我就放心了。”
聽鶴聽到帝璽這麼說,這才反應過來:“你在試探我?”
帝璽聳了聳肩,隨後才說道:“我必須要保證你不會因為這個原因而失去神誌,有些事情是絕對不能做的。以前我也沒有想過這樣的事兒,可是木姐姐的情況讓我明白了這一點。如果不是我一定要想盡一切辦法讓暮姐姐跟我走,暮姐姐如今也不會留在琉璃塔內。”
帝璽說著這些話的時候,神情並沒有特別難過,顯然,帝璽這個時候還是非常理性的,大概是因為經過了帝暮d事情,所以不管帝璽是否承認,她終究還是成長了。
聽鶴沉吟了一下之後,隨後才說道:‘我沒有想過那麼多,隻是我是學醫的,治病救人是我的本分,先生也說過,生死不能強求,我們要做的事情是讓快死的人有可能能活下來,讓注定要死的人能夠和平死去。這才是為醫者要做的事情,我不會違逆先生的意思。“
聽鶴說這些話的時候,每一句都充滿了力量,就像是昆吾在借用聽鶴的口吻跟他們說起這些話一樣。
帝璽的心中不知為何,突然閃動出了一種說不出的激動,那是一種難以言表,卻又深入帝璽骨髓的東西。
“無論如何,從今以後,你就跟著我吧。”帝璽摸了摸聽鶴的頭發,說道:“隻是不知道你願不願意。”
一開始,帝璽也以為,昆吾先生就此離去,會讓聽鶴整個人都崩潰了,可是聽鶴到底比帝璽想象得還要更加堅強,所以在最難過的時候過去了之後,聽鶴便漸漸恢複了過來。
這樣可喜的變化,自然是讓帝璽覺得格外開心的。
“不了,等傾淵的事情結束之後,我想學著先生的樣子周遊世界,努力去幫一幫那些有需要的人,或許有朝一日,我能成為像先生一樣的人,那樣我也就沒有辜負先生這麼多年來對我的尊尊教誨了。”
聽鶴看的非常通透,甚至從某種程度上說,他比帝璽還要更加看得清分的明,就算是昆吾先生過世這麼大的事情,也不會讓聽鶴表麵看起來傷心太久。
可是帝璽知道,聽鶴這一輩子都會記得昆吾先生死亡的這一天了,或許直到聽鶴死了,這件事才可能有止息。
想到這裏,帝璽的心中隻覺得又心酸又欣慰,心酸的是聽鶴永遠都不會忘記這件事了,欣慰的是,聽鶴的心理承受能力遠比帝璽能想象得更好。
“你能這麼想就最好了,要是以後你行醫遇到了什麼困難,可以隨時來找我,我總會有幫的上忙的時候。”後傾聽到聽鶴這麼回答,多少也鬆了一口氣。
聽鶴的嘴角似乎想揚起一抹笑容,可是那笑容還沒揚起,就徹底消失了:“隻怕你也幫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