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見過江離鸞的,你說,她是那種會突然生了急病的人麼?”帝璽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後傾,似乎是在等待後傾的回應一樣。
後傾抿唇,思考了許久之後,搖了搖頭:“不太可能,離鸞的身子骨不可能這麼差,而且我當初在借用她的身體的時候,並沒有發現她有什麼不妥的。”
“可是,在你離開離鸞的身子之後不久,她就暴病而亡了,你不覺得很奇怪麼?再有,江影這個人,你覺得他是那種為達目的不罷休的人麼?更何況我明確表示了他的所作所為未必是離鸞希望的,可是他仍然一意孤行,你覺得合理麼?”
帝璽的想法已經完全刹不住車了,而且他越想越覺得自己的思維方式沒有錯,隻少現在看起來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你到底想說什麼?”後傾其實已經漸漸能夠跟上帝璽的思維了,可即便如此,他仍然沒有敢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因為帝璽的想法太過可怕,所以後傾竟然不知道自己是否應該說了。
“我隻是覺得,或許自己一開始就想錯了?或許其實……其實江影之所以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不是因為離鸞的死,而是因為像是夜月明一樣,心中最為珍視的人被人威脅了呢?”
這才是帝璽心中最為正式的想法,也是在剛才,她突然想明白了的一件事兒。
江影這個人既然能跟著帝江,就證明他絕對不是泛泛之輩,既然不是泛泛之輩,那麼江影顯然也不是那種會為了所謂的無稽之談的事情二一定要拿到藥王鼎的人。
如果不是,那麼江影為什麼會這麼做可就有意思了,偏偏帝璽的心思也很多,不是那種直來直去的直腸子,他能想到的事情也絕對不是可以任由隨便誰就能欺騙的。
後傾沉吟了一會兒,隨後衝帝璽笑了笑,說道:“我看不如這樣吧。”
“嗯?”帝璽有些冷怔:“什麼?”
後傾抿唇一笑:“你不如去問問夜月明?”
“問他做什麼?”眼見著魔域神殿近在咫尺,他們馬上就要走進神殿之中了,要是再橫生枝節拿這些事兒問夜月明,豈不是一點兒用沒有?
更何況,就算真的需要問問被人的意見,帝璽希望問的人也是現在再身邊的洛羽和蘇卿離,這倆人或許不如夜月明聰明,但是他們見多識廣,對此不是人際關係的事情應該會有更好的見解。
後傾聳了聳肩:“隨便你吧,我現在這裏等一等,你先走。”
帝璽一愣:“你要做什麼?”
“跟江影聊一聊。”後傾的笑容有些詭譎,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一樣。
帝璽聽著後傾的笑容,隻覺得渾身汗毛倒豎,她忍不住縮了縮脖子,隨後便老老實實跟上了之前的先頭部隊,留下後傾去跟江影聊天去了。
至於他們倆打算聊點兒什麼,說實在的,帝璽不介意,畢竟後傾已經知道自己心中所想了,而按照後傾的本事,想要從江影的口中套話問題應該不大。
因為是來的魔域神殿,所以蘇卿離和洛羽,司情反而走在了最前麵。
如今,魔域內最為有地位的三個人,都一起出現在了魔域神殿之中,這樣的刺激對一般的人來說顯然是不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