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不見底的隊伍慢慢的走著,數萬人的陣勢與不寒而栗的黑色旗幟讓人不敢靠近,誰也不想被這群殺神看中,否則性命難保。
:“大哥,真的敗了?”
德萊文重傷未愈被四個士兵用擔架抬著跟著隊伍慢慢前行,他難以置信的看著德萊厄斯,敗了?諾克薩斯敗了?
德萊厄斯的強硬沒有答應像德萊文一樣被擔架抬起,他強忍著傷臉色陰沉,一路沉默寡言靠著自己的弟弟慢慢走著,此時敢去打擾他的也隻有德萊文了。
德萊厄斯還是沒有給予回答,臉色不變,放慢了腳步意味深長的看了德萊文一眼,繼續前行。
與後麵掛著沮喪與挫敗的傷病殘將相比,卡特琳娜與泰隆帶著的支援部隊滿是不甘與憤慨,在他們看來即便德瑪西亞來了也並非無一戰之力,諾克薩斯離艾歐尼亞近在咫尺,軍事主義的概念認為不戰而屈就是最大的恥辱,哪怕戰死。諾克薩斯能有今天的霸名不就是在每一場隻有極小概率獲勝的情況下逆轉乾坤?讓每一個將領與士兵修的一身匪氣與血氣方剛一旦上了戰場即使敵眾我寡也將不死不休。
:“將軍為何要我們撤?我不甘心,艾歐尼亞已經是掌中之物德瑪西亞無法阻擋我們。”
泰隆一股悶氣憋了很久,當再次看見蓋倫他那本就微弱的理性再次燃燒,陰冷的嘴角帶著邪笑他要在這場戰役裏割下他的喉嚨向卡特琳娜證明誰是最強大的。
:“你是在質疑將軍?”
卡特琳娜突然停下腳步,身後的所有士兵沒一絲淩亂筆直的站好做好了戰鬥準備。卡特琳娜看著泰隆,將軍如同大山死死壓著泰隆,泰隆冷哼一聲不再說話,卡特琳娜再次前行士兵們保持距離慢慢跟上。
諾克薩斯軍隊再次安靜下來,周圍百米充滿了肅殺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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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克薩斯 將軍府
偌大的府邸裏坐著兩個人,一個帶著幽黑的麵罩隻露出一雙滿是詭詐的雙眼,伸出幹枯的手輕柔的撫摸肩膀上的黑色渡鴉。一個有著歐世紀的典型貴族子弟氣質,翹著腳搖曳高腳杯裏麵的紅色液體帶著誘人的邪笑。
:“艾歐尼亞近在眼前,為何非要假傳將軍手諭撤回部隊?”
弗拉基米爾淺淺的喝了一口鮮血,自杜。克卡奧瘋了以後就如人間蒸發,除了當事者兩人無人知曉諾克薩斯偉大的統治者已經不在,代表一切威望的將軍府住著兩個誰也想不到人,整個諾克薩斯表麵如水般平靜,就不知斯維因何時會扔入石子將這灘水激起層層浪花。
:“艾瑞利婭死而複生,橫空出現的主宰天啟者卡爾瑪,這些都是在意料之外,我不知道還有多少意外會出現,艾歐尼亞並非像表麵一樣不堪一擊,有太多未知,再則德瑪西亞已經做出支援勝利談何容易?”
斯維因在外人開來每日樂得清閑,真如一個被卸職的廢人般自甘墮落,誰又知韜光養晦的他身在諾克薩斯卻對戰場了如指掌,他看見的比將軍更遠,他的處事謹慎如鼠與遇事殺伐果斷注定他是一個偉大的革命者。
:“諾克薩斯的侵略不會停止,艾歐尼亞?諾克薩斯需要的是整個大陸,現在還不是時候,需要一個契機,攘外必先安內,我們還有很多事需要做啊。”
:“你的大腦難道一刻也不能停下嗎?每時每刻都在算計著不累嗎?”
斯維因苦笑著指指自己殘廢的腿:“我有著個殘缺的身體限製了我自身的實力,如果停下大腦早就被厄加特弄死了。”
弗拉基米爾看看遠處冰冷的大門,喝光了血液起身離開:“他們來了,我的朋友這也許將是你全新的開始。”
斯維因目光沒有一絲抖動,宛如磐石繼續撫摸著渡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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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府的黯淡無光對於每一個人而言都是壓抑的,即使隔著冰冷的大門仿佛也能感受到將軍端坐在椅子上不揾而怒的威嚴,這樣的威嚴讓你不敢抬頭,不敢與之對視。
德萊厄斯,厄加特,卡特琳娜帶著眾人在門口等候,德萊厄斯麵無表情,厄加特帶著擔憂帶著不安,卡特琳娜不甘與微怒讓她率先開口喊道:“啟稟將軍,諾克薩斯眾將士歸來。”
門應聲而開,白天晝夜對於在將軍府沒有明確的劃分,門裏門外一片陰暗,對於熟悉這裏一切的每個將領而言即使閉著眼也能因感應到將軍散發的威嚴而不會迷路。威嚴不見了,眾人隻是感動一股不習慣卻也沒發覺什麼,各自心中帶著自己的打算走進了將軍府。
將軍椅上空空如也,卡特琳娜深知父親的習慣,這個時候父親不應該不在,大量四周未發現半點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