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穆詩雨隨著紀天走了進來,不由有些微愣。
酒館裏真的很大,當然,作為最象征著傭兵的地方,豈有不大的道理。
當他們走進來,迎麵而來的是一片片叫喊聲。
酒館自然是用來喝酒吃肉的地方,除了前台接待處,基本上每個地方都擺著衫木的桌椅板凳。
屋頂上鑲嵌著豪華的魔法石,魔幻的色彩搭配著熱鬧的氛圍讓人有著不一樣的感覺。
此時穆詩雨就有著這種感覺,一眼望去,映入眼簾的是人群,人群,還是人群。
人群自然指人多,人群彙集起來便是人山人海,這是一個一看就覺得擁擠的詞彙,但穆詩雨卻覺得這裏一點都不擁擠,相反空間很大,無論是眼前,還是內心。
穆詩雨第一次出現安心,輕鬆的感覺。
這是在荒原處和紀天待在一起的感覺與之不同的。
和紀天呆在一起,是一種前方有著強者保護的安全感,而在這,則是一種存著一體的安心感。
“哈哈,紀天小子,你來了,來來來,咱們上次的賬還沒算完!”
“我就說他回來吧,你看看餘生那小姑娘都在,他哪可能不來嘛。”
“來來來,咱們來喝一杯……”
當他們推門而入時,一群人頓時圍了上來。
“霜餘生。”
“嗯?”
“她的名字。”
穆詩雨想著原來那就是小女孩的名字。
紀天走上前去,拍了拍其中一個虎背熊腰的大漢,笑罵道:“老馬,你自己比酒輸給了我,什麼叫賬還沒算清,你自己說說,你欠了我幾個銀幣。”
“是啊,老馬,輸給別人就快下場,還有人得比呢。”
“老馬,別丟臉了,快閃開。”
“……”
那名叫老馬的大漢臉色有些發紅,氣急敗壞的對著起哄的人說道:“你們懂什麼!你們懂什麼,我那是手下留情,免得別人說我欺小,懂不?”
旁邊的人哄堂大笑:“懂懂懂,可你這不還是輸了。”
那大漢瞪了其中一人,說道:“張大四,你沒臉說我,想紀天小子剛來的時候,你為了圈點錢跟他比酒,你自己說,你那時候輸的隻剩下什麼了?”
眾人又是大笑起來,:“褲衩!”
張大四是一個瘦高的中年男子,此時他指著老馬,細瘦的手指不停的顫抖,激動的說話都有些不利索。
“老馬,你揭我底,你信不信我跟你拚了!”
老馬的大漢冷笑一聲,說道:“嗬嗬,就你這脆身板,拚都拚不出個鳥樣,我讓讓你,咱們就比喝酒,就按老規矩,輸的付了今天的費用,怎麼樣,敢不敢比?”
張大四大聲喊道:“來就來,難道我會怕你?”
這時有人看見了紀天後麵的穆詩雨,好奇道:“紀天啊,你怎麼還帶了個小姑娘過來?”
紀天笑了笑,說道:“她啊,跟著我有些事,對了,我的位置在哪?”
被問到的那人指了指靠左邊的位置,說道:“諾,就是那裏,不過你也得管管餘生那小丫頭,你看看她又在跟別人拚酒喝。”
紀天和穆詩雨順著望了過去,果然在不遠處看見霜餘生那熟悉的身影。
她正坐在杉木椅上,手拿著幾個巴掌大的酒杯在搖晃,裏麵的酒已經全部被喝光了。
她神情淡然的看著麵前在坐的人,全然不理會周圍的吆喝聲。
隻聽咕嚕咕嚕,那人終於把酒杯往桌上用力的一砸,滿臉期待的看了看發現霜餘生早比他先喝完,一張臉頓時垮了下來。
“我又贏了。”
霜餘生看著那人淡淡的說道,完全看不出得意之色,也就是因為這樣,與她對飲的人又氣又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