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紀天講故事的水平實在不行,本來熱血激揚的故事被他講的幹癟癟的,當然這不算他本人故意為之。
一眾傭兵很努力的在聽著。
“所以你最後被那個神秘人救了才來到這裏。”一個傭兵摸著自己下巴的胡渣說道。
紀天誠實的說道:“是的。”
傭兵們這才放過紀天,也因為他們實在不忍聽紀天講下去。
一群傭兵又開始圍在一起喝酒,偶爾有人進進出出來接取任務。
“恐怕你小子還私藏了一些我們不知道的事吧。”九叔坐在紀天的對麵,笑嗬嗬的說道。
“九叔,你就別搗亂了,我身上麻煩已經夠多了。”紀天無奈的說道。
老人臉上的皺紋展開,道:“每個人都有秘密,我也有。而我已經老了,光走到這裏就已經腰酸背痛了。”
“我是不是應該說我很感動之類的話。”紀天側頭看了一眼相互鬧騰的傭兵們,他不用猜都知道這群人是擔心自己才從困秋城趕過來。
“記在心裏就好,說出來就有些俗氣了。”
紀天和九叔相視一笑。
“不過你跟十二位城主們鬧得動靜太大,我們老遠就感覺到了。”九叔唏噓道:“雖然我不及你,不過我年輕時候也沒少幹過。”
“都知道了啊,真虧他們竟然可以忍住不問?”紀天挑眉說道,他故意把故事說的幹燥乏味就是不想讓他們知道的太清楚,沒想要這群人早就知道,那麼神秘人這個身份可就不攻自破了,真虧他們竟然聽完了。
九叔意味深長的說道:“有些事情還是不要知道的好,他們又不笨。”
紀天聳了聳肩說道:“哦對,任務我已經完成了,不知道傭金你打算怎麼給我?”
九叔苦笑道:“傭金的價格有些巨大,而且你也不該找我,咦?那個女孩呢,怎麼不見她跟著。”
“她啊......”紀天回憶起幾天的畫麵,穆詩雨突然的昏迷並不是沒有原因的,五道元素序列突然爆發的能量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起的,有些人隻有一道序列都要閉關好幾天,而穆詩雨的狀態可想而知。
“不過這個你可以拿著,替我還給那個女孩。”九叔遞給他一串項鏈,項鏈所鑲嵌的寶石是天藍色,精致細巧,感受到裏麵浩瀚海洋的氣息,不由問道:“這是什麼?”
“那女孩唯一拿得出手的押金,也是她母親的遺物。”九叔說道。
紀天驚道:“別人的遺物你都拿,有沒有良心啊,簡直為老不尊。”
九叔瞪了一眼說道:“一開始我又不知道,這不是還你了嗎。”
酒館的門又一次被打開,但那人顯然不是為了喝酒做任務,他偷偷摸摸的掃視了一圈,像是為了找誰。
“這是來找你的?”九叔神情古怪,雖然這人做了偽裝,但他還是知道這人是洛天城的城主薛天。
薛天也發現了紀天的位置,急匆匆的走了過來,小聲道:“公主醒了,想要見你。”
“好的。”紀天和傭兵們告別後就帶著霜餘生跟著薛天離開。
貪婪的離開仿佛也帶走了操控其他人的命令,他們隨著時間推移都漸漸清醒過來。
每當想到自己所做的舉動都心驚不已,他們下令追殺公主,簡直就像意圖謀反。
幸好,由薛天以及一些人出門整頓了下麵的人,這才把一切恢複正軌,而真正知道真相的人隻有少數幾個。
而周恒雖然好好的睡了一覺,但睜開眼睛後一言不發,又有誰能知道,這個糟蹋的老人曾是意氣風發的周大將軍。
周恒可以說是一個廢人,就像紀天所說的,在麵臨這種事情後他開始迷茫,也失去握劍的意義。
十二城主在經曆這件事情後,他們的心底平添增加了一堵牆,這堵牆阻礙了他們的修煉。無奈之下有的選擇隱居,有的選擇退位。
恐怕也就薛天和沒有出手的那兩位的城主還處於高位,但按照薛天的說法霜餘生曾給與他一條路,雖然這條路被他自己中斷,但還有些許殘留,他想離開帝國再次去看看外麵的世界尋求突破的契機。
這一切都是薛天在路上和紀天說的。
紀天較有興致的看著薛天說道:“你很緊張?”
“有點。”薛天想了想改變自己的說辭:“隻是沒想到偌大的帝國竟然沒有人是你們的對手,這讓我有種天外有天的感覺。”
“哦?天外有天的感覺如何?”
薛天笑道:“興奮。這也是我打算遊曆世界,到處走走的原因。”
兩人聊著天終於來到一處宮殿外,薛天衝兩人攤了攤手,道:“我就送你們到這了,從某種意義而言你們的是帝國的救星,我相信你們對公主不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