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地平線逐漸升起的朝霞很是好看,天空一片透亮,萬裏無雲,就像幾天前那樣。
忽有一道微風吹起,山峰上的樹沙沙作響,寧靜又愜意。
靠著山裏,有一座院子,院子傳來老師的教書聲。
穆詩雨已經來到這裏三天,學生們對這位新進來的人感到好奇,好奇過後就是接觸。
五境刻天初期的實力並不高深,甚至算是普遍,但能夠直接進到甲班,必然有所依仗,比如家世,比如背後的人。
這一切都值得深究,但他們都不會表現出來。
與之相比,夏河觀桐這兩人的命運可以說截然不同,因為學生對他們的態度不同。
他們自然知道這兩人都曾經是丙班的學院,無論原因怎樣,總會有那麼些看不起。
這是一節修行課,老師正在台下講著玄妙的對天地理解方式,穆詩雨聽的很認真,再筆記上記下一些關鍵點。
夏河也聽著,但思緒顯然不在這上麵。
“這個老師講的就是跟之前的不一樣,對我們幫助還是很大的,唉!你在想什麼呢?”
觀桐看著發呆的夏河,無奈的碰了碰手臂。
“你說師叔把我們弄進甲班到底有什麼用意?”夏河回過神,說道。
觀桐想都沒想,低聲說道:“這還不簡單,無非就是希望我們能夠更加努力的修行。”
“那為什麼師父一開始沒有這麼做。”夏河攤了攤手,無奈道。
觀桐更加無奈,說道:“好歹你有個師父,我也算沾了你的光,才能進到甲班,知足吧咱們。”
“對了,你那師父之前是怎麼待你的?”觀桐好奇道。
“還能怎麼樣。”
夏河抱著頭,有些痛苦道:“那時候天天把我叫過去喝酒,每次喝到天昏地暗,我都快吐了。”
觀桐想起前段時間夏河偷偷摸摸早出晚歸,他一直以為對方是出去偷偷修行。
現在想想,忽然有些同情他了。
課台上,老師的聲音戛然而止,他放下厚本,說道:“這節課到此結束,下午有劍課,習劍的同學不要遲到。”
說完便走了出去。
穆詩雨和剛接觸到的新朋友說了兩句,心有所動,朝某處望了過去。
夏河目光微凝,看向麵前的人說道:“有什麼事嗎?”
觀桐也看了過去,神色顯然不太好。
站在麵前的是一個高大的男生,神情高傲,他敲了敲夏河的桌台,冷笑道:“這次劍課,希望你不要缺席。”
說著走了出去,身後跟著兩個人,應該是跟班之類的。
事實上,這個問題從一開就存在。
最開始上劍課的時候,有練劍,自然也有對劍的回合,當他站在平台時,對上的就是這個高大的男生。
而他的名字叫做魯義,是應國魯家旁支的一個貴族世家,因為有著良好的修行天賦和劍道天賦,所以進入了天河學院。
但他並不知道對方為什麼會對自己有這麼大的敵意,可能隻是單純的蔑視,但蔑視又怎會親自找上門。
那麼就應該是樹立威望。
魯義是甲班第一個達到五境刻天巔峰的人,如果近段時間順利突破六境神路,那麼他便有很大機會進入內院。
而夏河之前隻是開爵境後期,並未達到巔峰,跨越一大段境界,又怎麼可能是魯義的對手。
第一次的交鋒夏河便慘敗。
隨後接下來的幾次也是一樣。
夏河沒有多說什麼,隻是不斷的修行。
然後他在今日觸碰到了開爵期巔峰的門檻,如果沒有意外,這幾天就能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