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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近段時間觀桐第一次一個人上課,少了夏河和煩人的魯義並不能阻止老師的講課。
觀桐對這關在獄山三日這個決定感到憤憤不平,這真的太不公平,明明是被別人找上門來,卻還要一起受罰。
難道要看著別人打過來而不還手嗎?
觀桐做不到,心中頗有微詞,就連平時覺得生動的講課都有些混亂不堪。
這可是天河學院啊,為什麼搞得像流氓鬧事呢。
正想著這些,他對上了一個視線。
那是一個男學生,看相貌應該是一直跟在魯義身邊的跟班。
那跟班眼神極為不屑,在老師看不見的地方比了個挑釁的手勢。
觀桐神情冷漠,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非常默契的,下課後人流走的差不多,隻剩下觀桐和那個跟班男生。
隨著腳步靠近,觀桐對上了那個人的眼睛,想著之前聽老師講過,這人好像叫什麼康仁。
康仁神情漠然,就好像在審判什麼東西似的,說道:“魯義被關進獄峰這件事讓家族的人知道了,他們很不高興。”
“那又管我什麼事,這是他自找的。”觀桐反說道。
康仁冷嗬一聲,說道:“無論怎麼樣,我們原本是打算教訓一下那個叫夏河的小子,沒想到他進了獄峰。”
“家族裏的人很不高興,所以他們也想要讓別人不高興,現在夏河做不到,那麼就輪到你了。”
觀桐沉默片刻,說道:“理由?”
無風微起,卻見康仁的衣擺微浮,顯然是打算出手。
但卻忍住了。
因為天河學院規定不允許學生在學院私自鬥毆,既然不允許,那麼自然要在能夠戰鬥的地方戰鬥。
“給我出來吧。”
康仁走出了小院。
觀桐看著打開的窗戶,那裏的外景是一條小道。
“如果你想要逃,那麼我們就隻好把氣發在一些無關的人身邊,比如江口村。”
康仁的聲音從院外傳來。
觀桐神情一變,他當然知道江口村在哪,那是離不夜城很遠的一個小鄉村,而那裏則是夏河的家鄉。
威脅的意味十分明顯,而康仁知道觀桐必然不會不予理會。
既然如此,那便戰吧。
天河學院的一座空曠的觀台,觀桐看著對麵的康仁不解道:“真要如此?”
康仁說道:“當然,如果你還想傻到問什麼理由的話。”
“哪還需要什麼理由。”
觀桐微嘲道:“總有那麼些心氣高傲的人,他們努力站上的舞台我們輕而易舉就上來了,難免會有問題,一步登天,容易劈叉。”
康仁冷漠說道:“如果你們擁有良好的天賦也就算了,可你們仍是平庸,所以你們真的很煩,原本被我們踩在腳下的人就突然平視我們,我很不爽。魯義他忍不了,我也一樣。”
我很不爽,所以便要找你們麻煩。
多麼簡單的理由。
“你就不怕我們上麵的人來找你們的麻煩?”觀桐突然說道。
“不會的,我不知道你們怎麼來到這個班,但肯定是有人幫助,那人是前輩。”
康仁哼道:“在前輩眼裏,我們這些晚輩就像是小打小鬧,根本不會出手相助,但如果一旦出手,我們這邊的長輩自然不會光看著。”
觀桐沒有在說話,他雖然是善用之人,但還是更傾向於用劍,隻是他對劍意的天分真的不高。
所以他備了個小包囊,裏麵有很多武器。
刹那間清風忽然凜冽起來。
康仁並不是善用劍的劍客,而是刺客。
霞光照在白雪般的石板上,有些刺眼。
康仁消失在了視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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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真是太狠了。”
觀桐跌坐在觀台上,毫不在意形象的敞開雙手雙腳。
不是因為他不想動,而是因為他真的動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