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也是怪物。”
“那我們就來比一比,我們這兩隻怪物究竟誰更強。”
這句話的聲音並不大,但平淡也很生硬。
驚雷總是隱藏在很普通的對話裏。
周身的子民們聽到了這句話。
他們並不清楚始末,也不知道這個貿然出現的敵人為何會說這種話。
怪物?誰是怪物?
難道他指的是雪皇?
真是天大的玩笑!
人們並沒有因這句話產生質疑,反而更像是因為此事感到羞辱。
大多數人的臉上都出現了憤怒的表情,雪皇是他們的雪皇,是雪國的雪皇,把雪皇稱作怪物,這對他們而言是不能接受的事實。
雪皇聽著這話,臉上並無任何表情,但顯然若有所思。
怪物,我們。
這兩個極為關鍵的詞語出現在對話裏,意味著對方遠比自己想象中要知道的多。
但知道多少呢?
思索的時間並不長,很快雪皇便想明白了。
原來你也是啊。
在周遭人看來,雪皇的平靜源自於冷漠,對生命的冷漠,對將死之人的冷漠。
他自然不會為此解釋什麼,就像他知道人們關心的是戰鬥的勝敗和被擄走的唐璟和齊汪洋。
天空中的一把劍似乎有所感應,向上飛去,但並沒有遠離戰局。
戰鬥總是在不言中進行,特別是在強者身上。
一時間天空忽然狂風大作,天地色變,原本晴朗的天空驟然發起紛飛大雪,雪花寒冷刺骨,如刀片般刮在人的臉上。
穆鴻從惡亂身上下來,他的實力早已不如當初,在下界時便被紀天用天鎖囚禁在這副身體裏,讓他引以為傲的能力施展不出。
為此他必須依附惡亂身邊,就算他有著神尊的實力,也會被雪皇輕鬆碾壓。
惡亂抬頭看著突然下起的大雪,轉而看向雪皇的眼睛說道:“你覺得僅靠這些雪能夠傷害到我?”
雪皇說,“我乃雪皇,當然能。”
“但那總歸不是真正的雪。”
誰都能看出,雪皇僅僅依靠著通天神塔的特性下起的這場大雪,但這些雪終究不是真正的雪。
“通天下麵有一片雪原。”
雪皇看了惡亂一眼,搖了搖頭,並未說話。
惡亂眼中閃過一絲傾佩,說道:“原來你也為雪國付出了這麼多。”
話音剛落,兩人就好像清楚談話沒有進行下去的必要,或者說兩人都在等待,等待蓄力一擊的殺招。
雪已經下的足夠大了,自然要見血。
雪皇向前踏出一步,僅是一步,天空中所有的雪都有了變化,他們在空中凝實,化作利刃飛向兩人。
天上下著多少的雪,就有多少利刃奔湧而來。
這幅場麵頗為壯觀,就好像紀天在克裏斯提使用的禦劍成國。
所化利刃在空中折射,絢麗而又寒顫。
惡亂低吼一聲,一雙翅膀從背後撐開,一隻包裹主了穆鴻,另一隻朝著地麵用力揮舞,破空聲在半空中發出爆響,化作一道黑影朝空中遠去。
周圍的人們發出驚呼,惡亂竟然是打算不戰而逃。
惡亂從一開始也並未打算與雪皇正麵戰鬥,因為那樣太麻煩,而且他們的任務已經完成,他們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