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殿下這是?”童鶴心看著遠處馬蹄濺起的灰塵問道。
“童夫人。”小全子對著童鶴心行了一禮,那日莫羨帶童鶴心回府後,便將童鶴心立為夫人,與鍾語並列,現住在段芷寒雲落院的側院覓君閣之中。
見小全子不語,童鶴心便不在多問,接著說道:“近日天氣炎熱,我為殿下熬了一些冰奶,等殿下回來後,還要勞煩公公送過去。”
“童夫人有心了。”小全子道。
童鶴心抿唇一笑:“殿下喜歡就好。”
“夫人,我們先回去吧。”童鶴心的侍女鶯兒低聲對童鶴心道。
童鶴心微微輕點了一下頭,又對著小全子輕點了一下頭,才轉身向自己的寢房走去。
“夫人歇一歇吧,小心眼睛疼。”鶯兒將茶放在桌子上,輕聲對童鶴心道。
童鶴心看著手中的衣服,輕輕搖了搖頭:“最近這天氣越來越熱了,殿下這衣服料子都不太愛吸汗,出了汗穿著會不舒服的,趁著還有幾天才能到盛暑,我得趕緊給殿下縫製出幾身衣服來。”
“夫人這又是何必呢,您也知道殿下他心中隻有......”鶯兒話說道一半,生生咽了回去,自從童夫人被殿下帶回來之後,這也有快一年的時間了,殿下他就從未來過這覓君閣,夫人每天給殿下做這做那,可是卻也從來沒有見殿下佩戴過任何一件。
鶯兒有些不忍心的看向童鶴心,在這太子府中,殿下他並不管內院之事,側妃獨掌大權,鍾夫人也不是善茬,兩個人像是有什麼深仇大恨一般,在殿下麵前和和氣氣,可是私底下卻暗自較勁,童夫人夾在兩個人中間,受的氣實在是多的都數不過來。
“我知道呀,殿下的心中隻有太子妃嘛。”童鶴心的聲音中聽不出半點的不開心。
直到最後一針縫好,童鶴心才放下手中的針線,喝了一口鶯兒遞過來的茶,滿眼笑意的看著自己剛剛縫製完成的衣物,忽然道:“太子妃她一定很和善吧。”
“奴婢不知,可是聽府中的老人說,太子妃在的時候,和殿下的感情並不好。”鶯兒道。
童鶴心仿佛沒有聽見鶯兒的話一般,將茶杯放在一邊,摸了摸衣物上繡著的圖案,嘴邊的笑意更深,隻自言自語道:“殿下如果穿上這件衣服一定很好看。”
“夫人手巧,這繡工就是宮中的繡娘都趕不上。”鶯兒揚著頭,撅著小嘴說道,表情認真道不能在認真。
童鶴心看這著有些傻裏傻氣的鶯兒,笑著搖了搖頭。
......
“瑜兒,我又來了。”莫羨跳下馬,坐在崖邊,手上拿著一根狗尾巴草說道,嘴角的笑容有些苦澀。
不遠處的白景語看這莫羨落寞的背影,也不知自己該上前說些什麼,殿下現在恐怕也不喜歡有人打擾他,白景語輕歎了一口氣,在附近尋了一個樹杈跳了上去,保持莫羨一直在自己的視線之內。
“已經這麼長的時間了,你還真是狠心。”莫羨的話雖是責備,但是語氣中卻毫無責怪之意,甚至還有著點點的憧憬。
“我知道,是段江與段芷寒害了你,你那天是不是當時就已經知道了?你為何不告訴我。”莫羨一直自言自語的說著,一直搖晃著手中的狗尾巴草。
“你既然知道,你還要祝我和她百年好合。”莫羨甚至連我們都不想說,直接用我和她拉開與段芷寒的距離,莫羨輕歎了一口氣:“真不知道要說你善良還是要說你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