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鍾後。
左煜城和周覓已經談妥，他起身看向外麵，已經沒見女人的身影。轉到外麵，看到她坐在地上抱著自己的膝蓋，頭埋在上麵不知是睡著還是在想事情。
穿著寬鬆的的病服，縮著，小小的一團，頭發從後背處一分為二，掉在膝蓋上。
外麵有股涼風，吹著她的黑發，氣息低迷。
第一次碰到這種情形時是在公司的電梯裏，她蹲在裏麵，抱著自己在哭。
這一次又是這樣，蹲著和蹲著哭是不一樣的。這一次，她倒是沒有哭，隻不過氣息很不一樣。
這次又為誰。
他站著，用腳踢了踢她的腳尖，“怎麼？”
沐芷安沒有抬頭，也沒有動。
左煜城彎身就把她給提了起來，“沐芷安！”
沐芷安眼眶紅紅的，幽怨的看著他，“幹嘛。”
“又給我哭？”
“我哪有哭……”頓了一下，又道，“我剛才把自己的手腕給碰到，疼，我……疼。”這是真的。可是，她不會說是因為什麼把手腕給弄疼。
左禹城細細長長的眼睛盯著她的眉眼，好大一會兒，才道，“很疼？”
沐芷安可憐兮兮的點頭，“嗯。”
左禹城把她拉進去坐在床上，他坐他對麵，把她的手拉過來，用一隻手檢查她的手腕，紅了一大塊，又一隻手拆開紗布，裏麵有血滲出來。
左煜城瞄了她一眼，沐芷安低頭，悶悶的，“我，我不小心弄的。”要說不小心，也不是不可以。隻不過是感覺到了意外，因為緊張錯愕，所以把自己的手腕給捏住了，結婚就這樣……
左煜城垂下眼，按了鈴，讓人過來包紮。那個麻繩嘞出來的痕跡，還挺深。包紮時，左煜城去了外麵。
包紮好後，他才進來，隻字未語。
……
傍晚時節。
鄭樂樂打開電話。
“樂樂。”她總有一種和樂樂同病相憐的感覺，她不知道樂樂有沒有這種想法。
“你在哪裏，我一個人在家，很無聊，很想找你聊聊。”
沐芷安沒有說自己在醫院，怕說了樂樂擔心，於是就說在家。
“哪個家？左煜城的？”
沐芷安瞄著正在沙發上用一隻手擺弄電腦的男人，嗯了聲。她和左煜城的關係，沒有和鄭樂樂說過，但是相信樂樂會明白。
樂樂的明白和沐芷安所預想的是不一樣的。
她頓了幾秒，道，“你何必要這樣，幹幹淨淨的戀愛不好嗎？”隻說了這麼一句就把電話給掛斷。
沐芷安一下子沒有理解樂樂的話，呼了一會兒才明白，樂樂說的是什麼。
說她和左煜城的關係不簡單，不純粹，帶有目的性的。
是吧，何必要這樣，何不幹幹淨淨的，她也想。可是，她是沒有那個時間和精力去談戀愛，除非嫁的是個有錢人，否則，她怎麼安寧。
可是她又怎麼和鄭樂樂解釋，有些話說不出來，說出來了又不一定會有人理解。
原本她是想跟樂樂說另外一件事的，結果……
收起手機，到屋裏麵，左煜城頭都沒有抬，道，“過來。”
“做什麼？”沐芷安把手機放下去，過去。
左煜城把把她拉來坐下，緊挨著他，“拿鼠標，打開我的郵箱。”
沐芷安聽話的去弄。
不知道這樣是不是有點不方便，左煜城把右腿抬起來，放到沙發上，把沐芷安拖過來做到地上。沐芷安抬頭，不解的看著他。
左禹城把腿放下來，又順著沙發劃下來，坐到她的後麵，風輕雲淡的，“這樣比較方便。”
沐芷安沒說什麼，拿著鼠標，打開郵箱。
兩人都坐在地上，這種姿勢……自然是貼的很近，左煜城的頭在她的頭的右側，一屢的呼吸在她的臉頰上，很有規律的。
沐芷安縮了縮脖子，伸手推推他的臉，手上繼續動，沒有停。
幾秒後，她才意識到她做了什麼。她幹嘛推他，她明明可以自己把臉別開……
懊惱。
下一秒，他的臉卻蹭了過來，緊挨著她的，在她的臉上曖昧的蹭了又蹭，“滑麼？”
同時手也伸了過來在她的腰上，用力的抱著，哪怕是一隻手，也可以抱得很緊。
沐芷安直想縮脖子，很癢，很不舒服，
他的皮膚當然是很滑，很不像是他這個年經該有的緊致型皮膚，在她的臉上蹭著。沐芷安的心裏有股說不出來的感覺，就很麻，有些不知所措。
他手上的藥味混合著他身上的冷香，都變得有毒一樣，蠱惑著她的神經。
腦子有點發熱，又有一點意亂情迷。
“滑。”她紅著臉回，經他這麼一蹭，沐芷安一下子覺得自己的臉上肉好多。然而她覺得肉多，在左煜城看來卻又是另外一個樣子，有些肉，卻又不多。他用了幾分力道一蹭，那些肉就擠到了唇邊，他又蹭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