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
機場,這一次左煜城送她一起走,不會像上次那樣,碰到什麼事兒。
曆弘深不知道有沒有一起來,反正沒有看到他。
十來個小時的飛行,到達倫敦,正值傍晚,晚霞齊飛,美麗至極。
打車直奔小區,差不多有兩個月沒有來住,家裏需要收拾。
沐芷安草草的收拾,舒卉就過來。她和左煜城談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第二天,他去了一趟公司,然後又在新樓盤出多逗留了一會兒。
在倫敦一共隻呆了兩天,去了學校裏,給沐芷安鋪墊了一下,就離開倫敦。
轉眼又是半個月過去。沐芷安的傷已經好了,和以前沒有區別,除了有一個大大的傷疤外。
倫敦也到了雨水季節,總是在下。陰雨霏霏,多少會影響大家的心情。
沐芷安自然也是,上午去學校,聽說金融課會來一個中國助教,不知道是誰,大家很期待。
還據說……很帥。
……
中國,南城。
起風了,墓園裏起風總不免多了幾分陰涼之氣。吹起了墓前的話多,在走道裏亂七八糟的擺放著。
男人站在碑前,肅穆,沉默。風亂了他的黑發,在頭頂處張狂著。雙手自然垂直而落在身體的兩側,低頭,看著墓,看著上麵漂亮又溫婉女人。
細看之下,和站著的男人還真有幾分想象。
就這樣站了好大一會兒,快要下雨了,男人才轉身。
外麵周覓在等著他。
“總裁。”
左煜城頷首點頭,“她回了沈家?”
“是的,已經回去了。”
興怡雙又再次回到沈家,在警局裏不過呆了半個月,就什麼事情沒有,回了。
所有的罪孽都在成沫一個人身上,而興怡雙根本沒什麼事兒,罪很輕。那個換孩子的事情,並沒有捅出去,沒有報案,所以興怡雙並不會付出什麼責任。
當然,能夠出警局,還是沈英光在背後使力。
左煜城手裏的那些證據,他也沒有打算拿出來,可私了。
“那就去沈家。”
穿過陰暗的水泥路,他那一身的黑好像比這天氣越發的陰霾。
後頸處,西裝外套之下露出一小截潔白的襯衫來,矜貴又清高著,上車。
周覓也上去,啟東車子,開燈,去沈家。
可是卻沒有進去,門衛給擋了回來。今天沈英光不見任何人,家裏隻有他和興怡雙。
“總裁,怎麼辦?”
左煜城撚著手指,眸光拉遠,意味而深長,淡道,“不讓進,那還能怎麼辦……”
嗬。
不進挺好,就是他的媽媽,好像白死了!
暗暗捏進了拳頭,轉眸又道,“去警局。”
……
警局。
去時,正好碰到從裏麵出來的沈易南。
兩人再次麵對,原本關係就不怎麼樣,前段時間好了一些些,可是現在卻又因為興怡雙的事情而有了更大的裂痕。
兩人麵對麵站著,眸眼再空中對視。
“已經過了探視時間,你不用在進去。”沈易南淡淡的道,語氣沒有什麼溫度。
左煜城半眯著眼睛,俊美的臉上浮起了一絲的冷嘲之味,“也並非是要見成沫,隻是想知道你打算把……你母親怎麼弄?”
“她是我的母親,無論有多十惡不赦,都是我的母親。所以,我自然會包庇她,如果你要對付她,還是先從我這裏下手為好!”
“我並不會對付她,畢竟我還有些下不去手。隻不過,成沫有兒子,並不是沒有,目前尚不知去向,也不知道名字,做的非常保密。”
沈易南擰眉,“你說什麼?”
……
成沫有一個兒子,這事兒也是左煜城最近才知道得消息,這個孩子到底和興怡雙有沒有關係,那還真的不確定。
興怡雙騙成沫沈易南是他們兩的兒子,成沫去做鑒定,興怡雙再背後搞了鬼。成沫到最後都一直沒有懷疑,可是他也沒有表現的對沈易南有多麼的熱絡和親密,若不是隱忍很大,那就是心思並不是全都在沈易南的身上。
這件事兒估計興怡雙都不清楚。
夜色。
別墅裏清冷一片,書房裏漆黑不見五指,這個季節已經不需要開空調,很涼快。有涼涼的風,從窗戶上吹進來,男人沒在黑夜裏,隻有手上忽明忽暗的煙頭格外的明顯。
氣氛低迷,寥寥煙霧在夜色裏嫋嫋上升,一絲都看不見,可越是這樣,越顯得其主人的惆悵。
好久沒有吸煙了,很久了……
還記得某一次吸煙是小丫頭開車,撞到路邊的樹上,他下車時點了一根煙,他盯著他發呆,當時有些癡迷的意思。
手指一彈,煙灰掉進煙灰缸。胳膊一晃,碰到了鼠標,電腦點亮。
男人的臉也一下子清楚起來,濃墨的眉,幽深的黑眸,高挺的鼻梁,成熟沉穩的男人,眉心裏的憂鬱都那麼的吸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