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交加的夜晚,孩童的啼哭聲不絕於耳,女人的撕心裂肺的沙啞聲瘮人心弦。
“老爺,夫人大出血,接生婆問你保大保小?”一個雙手占滿了鮮血的丫鬟從屋內跑向了在屋外來回踱步的男子,這男子臉上滿是愁雲,聽的此言,臉瞬間就變得煞白。一時間愣在了原地。
這丫鬟看到老爺的反應急得都要哭出來了“老爺,老爺,你快決定啊。”
“保大!保大,我不要孩子了,娘子你要挺住啊。”男子這才回過神來,衝著屋子裏大喊大叫,顫抖的聲音連自己都沒底。
丫鬟飛奔進屋,女人的喊叫聲依然沒有停止,就這樣過了很長很長時間。男子無力的癱在台階上,雙眼迷茫的目視前方,一時間不怎麼到怎麼辦了為好。
“哇哇哇…”半晌之後,孩童的啼哭聲從屋內傳開,但再也沒有了女人的叫喊聲。
男子聽的啼哭聲都蹦了起來,強忍住了抵在門框上的手推開門出進去的衝動,大口的一呼一吸來緩解自己緊張的心情。
“怎麼…怎麼會這樣,天呐”屋內接生婆大娘突然驚呼了起來,“夫人!!!”一時間屋內所有的丫鬟聲音爆炸開來,男子再也忍不住,推門而入,卻被眼前的景象嚇傻了。
夫人麵色慘白的躺在床上早就沒了生氣,一邊嬰兒被一丫鬟用裹布抱著,臍帶已經被接生婆剪去,但本該抱著孩子的接生婆此時確實瑟瑟發抖的躲在屋子的角落中,不斷的念叨著:“鬼啊,鬼啊,見鬼了。”
“我不是說保大麼?為什麼會這樣。”男子眼淚傾盆而出,趴在女子的屍體上瘋狂地扇著自己巴掌,“我沒用啊,怡娘啊,我對不住你啊。”
“夫人說一定要保小。”旁邊的丫鬟抽抽涕涕,這幅場景淒慘不已。
就在這時,抱著嬰兒的丫鬟大聲尖叫“老爺,老爺,你看這。”
男子抬起了哭花了雙眼的頭,看向嬰兒,隻見那嬰兒全身鬼氣騰騰,五官正在股股的往外冒著鮮血。
“哇,哇,哇”一聲比一聲尖,男子趕忙接過嬰兒但也是於事無補,這叫聲跟索命一般,“哐”,屋中大門被一陣邪風刮開,在場的一眾人頓時感覺好像有無數的說不出來的東西進來了屋子。
“鬼啊,鬼啊”接生婆原本在角落裏瑟瑟發抖,門打開的一刹那,她是從角落中直接蹦了起來,手舞足蹈著大喊道。“嗬嗬,哈哈,鬼啊,鬼…”向著大門跑去,接生婆徹底瘋了。
可還沒出門,瘋掉的接生婆停在了原地,“噗通”接生婆應聲倒地,口吐白沫,全身痙攣,鮮紅的血液從五官流出,白眼外翻,又一陣邪風吹過,窗戶嘩嘩大響,再也抵擋不住呼嘯的陰風,屋內所有的窗戶和門爆碎開來,接生婆也最終沒了生氣。
幾番下來,在場的所有人全都靜若寒蟬,一點不敢動。
“哇!”嬰兒尖嘯聲再起,隻見無數的鬼影向著男子和丫鬟撲來,男子受驚尖叫,肝膽俱裂,手中嬰兒摔在了地上………
十年後……
不知城名的城中街道,有一名少年雙腿跪在街邊,麵前有一小碗,碗中有幾塊散碎銀子,每有一個行人經過,小男孩都彎腰作揖“大爺大娘,行行好,我好幾天沒吃東西了,給點錢吧。”
“咚”,一粒散碎銀子摔在碗裏,小男孩眼前一亮,向著剛才施舍給他的人不住地道謝。
男孩衣衫襤褸,破舊不堪,麵色呈現出不健康的枯黃色,骨瘦如柴的身軀蜷縮在這寒冷的冬天,沒有人憐惜,十歲的小孩子,哪個不是左右在父母旁邊,過著撒嬌就有糖吃的生活,每一個被父母牽著手走過的小孩都不能在意的到在街邊有一個衣衫襤褸的小男孩眼睛中充滿了對母愛的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