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猶豫,堅韌果斷,皇甫光伏身形一抖,長袍從身上脫下,露出了他寬厚的臂膀。
隻是這臂膀之上瘢痕無數,刀疤劍疤曆曆在目,讓人看的觸目驚心,就連皇甫山的眼中也寒光淩冽,不怒自威。這傷疤即使是六品境界,也不能消除的下,可見當時這些人真是下了殺手。
陸懷生探手撫摸著這令人心疼的傷口,“哎”,沉重的歎了口氣。
端正了自己的態度,“我的方法有些痛苦,能不能挺下來就隻能看你自己了。”
“能先跟我說說是什麼方法麼,我雖然修為一般,但見識這幾百年來也不是一點沒有。”皇甫光伏微微低頭,仔細的思索了一下,沉聲說道。
陸懷生目光堅定,“毀去修為,重新來過。”
聽的此話,皇甫光伏大急,連忙起身,“萬萬不可,根本來不及。”
陸懷生對著皇甫光伏連忙擺手,試著安穩他情緒,“你先別下定論,先聽我說完,”目光閃動,“首先,你最大的問題是在三品之前,你也知道,一品血肉,二品經脈,三品開神竅,你血肉枯竭經脈阻塞神竅損傷,理論上我還真挺佩服你是怎麼修煉到六品的。”
“其次,你已經有兩次六品的經驗,如果補全你的根基,按照你的感悟和與天道的契合度,一個月即可,想必你也知道是為什麼。”
皇甫光伏眉頭緊鎖,看向陸懷生一臉的不信任,“我也說出我自己的原因,首先,你來曆不明,身份不明,讓我不能相信。其次,你僅僅不過是一個六品境界的修士,我自認為你沒有能力可以醫治我。”
“除非你能拿出讓我信服你的證據。”
陸懷生微微一笑,對皇甫光伏的話語絲毫不在意,“山兄,筆墨伺候,”微微抬頜示意皇甫山,“對了,要最好的宣紙,最好是經過五品以上畫過壓製符的。”
“在藏寶閣,我親自去取。”穿好衣袍,但是卻走的匆忙,衣衫不整,顯然在皇甫光伏內心中還是很久焦急的。
陸懷生倒也不急,在他去取宣紙的時候,趕忙穩住心神,在有限的時間讓自己的狀態調整到最好,畢竟要書寫的東西涉及一些法則的問題,陸懷生不敢馬虎。
小彩蛇和皇甫山等人也在片刻時日,趕忙磨墨。
一道白光衝天而起,散發著蓬勃靈氣的宣紙被送到陸懷生麵前的書桌,就在宣紙輕輕貼服在桌麵刹那,陸懷生雙眸精光爆閃,右手毛筆執在手中。
腳尖微抬,帶著潔淨的宣紙衝天而起,打破這宮殿房梁,頓時不斷地木梁從屋頂無力的砸下,皇甫光伏大手一揮,卷起所有雜物扔向這宮殿之外。
此時,兩道金光爆射開來,王城所有人都被這金光所吸引,留駐觀看,隻見那天上,陸懷生右手執筆揮舞,大開大合,瀟灑的身形在空中不斷變化。
隨著不斷的書寫,天空中不時傳來轟隆聲,在炸裂開來,虛幻的身形在老百姓的眼中是那麼的模糊,雖然是一道身形在不停的忙碌,但眼中仿佛出現一條金龍,在天空中怒吼的咆哮。
地麵上,已經有好多歲數年久的老人們跌坐在原地,眼睛已經不敢再去看向天空,呼吸困難,麵色紅潤。
皇甫光伏臉色大變,趕忙散發出自己的威壓,籠罩著偌大的王城,這才勉強阻擋住了這法則異變而帶來的虛幻中的真實。
一道熱淚從眼眶中流出,根本控製不住,眼中逐漸模糊,天空之上的身形若隱若現,一道紅袍在身,長眉髯公,在空中一揮而就,說不出的瀟灑。
“師傅!”噗通一聲,皇甫光伏竟然向著天空跪在原地,口中不斷地哀嚎,連聲音都嘶啞了起來,“孩兒想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