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夜城的深夜(1 / 2)

淩晨一點,一個穿著黑色大衣的高級打工族走出環球大廈,結束了一天的工作,一股冷風襲來,他不由的拉了拉大衣,似乎想把自己的每一寸皮膚收進衣服中。濱江大道依舊還是他一個行人,還有幾隻流浪狗在人行道上成群結隊的,似乎今晚它們約架了,蘇小北一邊走一邊想著。轉過街角,風吹的更猛烈了,每一絲裏麵都像夾雜著刀片,這鬼天氣,蘇小北心裏暗道,借著昏暗的路燈,蘇小北發現一片片雪花,像一個個冬天的精靈,新奇的打量著這個孤獨的行人。下雪了,對於從小生活在北方的蘇小北來說,初雪的到來,思緒不由得回到北方的那個冬天,還有那個叫劉子諾的女孩子。

“以後每年的冬天,你都陪我等初雪好不好。”女孩這樣男孩,男孩滿眼的寵愛,摸摸女孩的頭。“好啊,那咱們說好了,以後每年的冬天,我們都在一起。”那個冬天,蘇小北卻感覺身處夏天,沒有絲毫寒冷。後來新聞報道說那一年是近十年內氣溫最低的一年。

“路燈為什麼多半是暖色調的,大概是為了溫暖每一個晚歸的人。”這是最近網上的一句話。蘇小北望著街頭的路燈,從回憶中回過神,“謝謝你陪我回家,你知道嗎?以前有一個女孩子對我說,以後我畢業工作了,以後每天下班她都陪我回家,可是我現在找不到那個女孩了。你知道她在哪嗎?”蘇小北對著路燈自言自語。

頂著風雪終於到家了,打開房門,蘇小北到處找空調遙控器,房子裏比外麵還要冷,北方人到南方過冬,靠的是一身正氣。這句話一點也不假,因為南方的房子裏是沒有暖氣的,一到冬天,整個房子就像是一個冰窟窿,寒氣似乎穿過了脂肪,刺進骨髓。對於出生在北方,並且在北方生活了二十多年的蘇小北來說,冬天的每一天都是煎熬。

打開空調吹了一會總算是敢在室內走動一下了。蘇小北剛想去洗澡,正好這個時候電話響了,來電顯示“沈經理”,怎麼又是這個黑蜘蛛,幾乎每天晚上剛到家,她就來電話,並且每次都是挑刺,不會是今天做的方案又有問題吧?”蘇小北心裏一邊嘀咕一邊接通電話,“到家了嗎?”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女聲。“剛到家,沈經理這麼晚了打電話有事嗎?”電話那頭一副高高在上語氣“明天公司有個會議,明天早上早點到公司準備一下會議室。”蘇小北總算鬆了口氣,隻要不是那份熬了兩個通宵的方案的事就好,連忙應聲道“好的沈經理,那沒什麼事我就先掛了,沈經理早點休息。”還在等回話的蘇小北,手機裏已經傳來嘟嘟的聲音。打電話的叫沈嫣,今年二十七,隻比蘇小北大幾歲,是蘇小北部門經理,典型的女強人,同時也是公司所有男人的夢想,那個男人不喜歡既有能力又漂亮的女人呢。正應了一句話,“明明可以靠臉吃飯,偏偏卻靠才華。”哎,官大一級壓死人啊,沒辦法,看來明天又得提前起床了,對於加班成常態的蘇小北來說,這都已經習慣了。反正有失眠的毛病,索性就在公司多待會。回到家還是一個人,在公司反而不會覺得孤單,每天都是他最後一個關掉辦公室的燈走出公司大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