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在陽光之中的硬幣散發出迷人的光芒,美麗而奪目。
但是傑克卻並沒有看上一眼,反而捏緊了拳頭。
“你是個有錢人?”,他氣憤地喝道:“那又特麼的怎麼樣!”
朱玨輕笑一聲,不再理會這個家夥,而把目光在四周的圍觀者之間逡巡。
“一百美金,我願意提供一百美金作為正義的報酬,隻要你願意做我的證人,證明傑克先生剛剛用不恰當的語言侮辱了我。”
人群裏頓時迸發出一陣笑鬧聲,那個蓬蓬頭黑人大聲叫道:“嘿,有錢佬,拿著你的一百美金鈔票滾蛋吧,有多遠滾多遠。”
朱玨就像沒聽見一般,隨意地將手中的硬幣再次彈起,隨意地說道:
“那麼,一千美金?”
“我知道你們每一個人的名字,我會讓我的律師私下裏和你們接觸,請你們簽署一份證詞。”
他接住硬幣,不屑地撇了撇嘴角:
“隻是簽下你的名字而已,這也許是最容易的賺取一千美金的方法,不是嗎?”
沒有人回應朱玨,然而也沒有人繼續笑鬧,人們就像失去了開口的能力一般,保持著詭異的安靜。隻是,在這份安靜之中,似乎有某種情緒在躁動。
硬幣帶著輕微的嗡嗡聲響,又一次飛上空中。
每個人都牢牢地盯著那枚因陽光的照射而顯得炫目的硬幣,專心而又虔誠,仿佛見到天使降臨人間。
當硬幣落下來的時候,終於有人打破了凝固般的沉默。
“先生,請你離開我們,請你。”,那個紅頭發白人快步走到傑克的身邊,朱玨的對麵,磕磕巴巴地說道:“我們,我們就要開始訓練了,請不要影響我們的訓練,呃,謝謝。”
我影響你們訓練?
是誰先來招惹挑釁我的,而且,你們在訓練?當我瞎麼!
真真是標準的米國風範,千方百計地為自己的惡行尋找道德上的製高點,無禮又無恥。
朱玨就當做沒看見這個人,沒聽見這句話,把目光投向人群,淡然地說道:
“沒有誌願者?那麼……一萬美金?”
這句話像是帶著神奇的魔法一般,讓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動了一下。有的人打了個冷戰,有的人咬了咬牙,有的人吸了一口氣,有的人揉了一下鼻子,有的人理了下頭發,有人的提了下裙子……
隻是動了一下而已,其後,場間便再次恢複了靜止,仿佛一萬美金這句話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死寂,如同暴風雨來臨之前的死寂。
直到紅頭發白人爆發出一聲哀嚎:
“噢,上帝,你一定是瘋了!”
然後他猛然用雙手抓住傑克的右胳膊,惡狠狠地吼道:“去,向這位先生道歉。”
他的臉色因為漲紅而顯得猙獰,聲音因為高亢而變得尖利:“法克,我可不希望被人用一萬美金來考驗我們的友誼,所以,去道歉,該死的現在!”
“為什麼?麥迪!”,傑克也大聲地吼了起來,怒視自己的朋友:“就算所有人都證明我侮辱了他,那又怎麼樣?”,他的拳頭握得喀吧作響:“難道法官會因為一句黃……”
“會的。”,麥迪急切地打斷了朋友的話語:“法官會的,他也會的。”
“他可以花一萬塊錢收買證據,就可以花十萬塊錢跟你打官司,跟你打十年、或者二十年的官司。”,他搖晃著自己的朋友,用震耳欲聾的聲音嘶吼著:“然後你的一輩子就毀了,你懂嗎傑克,該死的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