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燈的光線照射在朱玨的黑發上,映耀出五彩斑斕的光暈,讓他就像一個環繞著聖光的,神棍。

他口若懸河:“所以,我們也可以這樣做。關於劫難的預測,是我們所正確預測的部分,我們必須大張旗鼓地宣傳;至於關於當選的預測?死人可不能勝任議員的職務,那麼,就一個字也不要提,就當沒有發生吧。”

“如果有人質疑?”馬小肜遲疑地問道。

“那就是對逝者的不敬。”朱玨幾乎要出離憤怒了:“我們要從道德和良知的角度發動反擊!”

奧黛麗已經打完了電話,靜靜地聽完他們的對話,這時,才歎息著搖頭,道:“實際上,你們的兩個預測全都正確。”

“你說什麼?”朱玨驚訝地問道。

“我所說的是。”奧黛麗繼續搖頭:“根據米國的法律規定,雖然華盛頓離我們而去了,但是他依然可以被選為議員。”

無視周邊詫異的眼神,她淡淡地陳述道:“而且,根據我的團隊的判斷,因為他的不幸,他很可能會取得壓倒性的優勢。”

“死人還能當選?”馬小肜奇道。

“死人還能當選?”朱玨睜大眼睛看向奧黛麗:“你確定?”

奧黛麗淡然一笑:“確定,無比確定。”

接下來是科普和古歌時間,最後大家發現,原來她說得是對的,死人真的可以被選舉為議員。雖然這種情況很少發生,但是作為法製的楷模,米國的法律針對這種情況也做出了規定:即便候選人在死亡的狀態下,此人的得票狀況依然有效,而如果此人獲勝的話,將會由此人所在政黨推舉一位同儕接替出任議員這個崗位。

“太神奇了!”朱玨禁不住發出感慨。

“這是個神奇的國家,不是麼?”奧黛麗同樣感慨道。

這是個神奇的夜晚,發生了太多的事情,讓朱玨感到非常的興奮。

興奮,讓他在和奧黛麗春風幾度,讓伊人疲憊地睡去之後,仍舊無比清醒。

清醒地挨個給朋友圈點讚,包括馬小肜的那張九宮格:年初一聚餐,吃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跟什麼人一起吃。

問題是你特麼合影隻發了一張,飯店招牌和昂貴的菜肴倒是發了八張!

正愉快地吐嘈呢,手機震動起來,卻是馬小肜那廝。

朱玨猶豫了一下,輕輕撥開奧黛麗的粉腿,走進書房,按下接聽鍵:“張家大嫂,啥事?”

對麵頓時大發嬌嗔,嗲道:“當初插進去的時候叫人家小甜甜,現在拔出來了就叫大嫂,你個沒良心的小朱朱!”

我去!朱玨立即卡斷:“打住,咱們現在是純潔的朋友妻不可戲的關係,你有事說事,別跟我整妖蛾子。”

對麵傳來嘎吱嘎吱的磨牙聲。

朱玨不為所動,道:“沒事我掛了,再見!”

“你!”馬小肜氣道:“有事,當然有事,沒事誰愛找你個王八蛋。”

朱玨也不計較她罵人,冷冷地道:“說。”

對麵傳來幾聲急促的呼吸聲,然後又恢複了慵懶的語氣:“小朱朱你知道嗎,今晚上吃飯的時候,我就坐在那裏聽小花她們大驚小怪的,那個爽啊,我跟你講,其實我當時都濕了,真的,從來沒那麼爽過,比做艾都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