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不是一個的事情，”周渡揚起嘴角，“秦石現在保得住他的地盤，但是不代表以後都能保得住，小七爺應該不懂我們的規矩，到時候必定吃虧，倒不如現在和我合作。你給我一些信任，我給魅色看場，每月上交份子錢，互利雙贏。”
這可真是個……大生意！
孟金曉眯眼上下打量周渡重新對他對了判斷。穿著打扮非常考究，頭發全都輸了上去，似乎還塗了一些油，但是這與他的皮膚年齡極度不符，明明是一張年輕的臉啊！
再看他身邊的下屬，現在的狀態與在魅色完全不同，精明、猜測、審視……還有那個最開始“請”孟金曉到帝王卡座的那個人，坐在周渡旁邊，嚴肅冷硬的氣質讓人無法相信是可以露出諂媚之笑的人。
有趣！她竟然徹底被騙了一次！
隻可惜她的身份特殊，從一開始勝負已定，毋庸置疑。但若這是一次商談，她真的不會像從前那般自信篤定。
“這個生意嘛……”孟金曉身體前傾，雙臂放在雙腿上，雙手十指交叉，“真不怎麼樣！且不說與別的公司合作是秦哥明令禁止的，單就你們的能力，我非常不滿意，也非常不信任。”
“理由？”周渡仿佛猜到了孟金曉的駁點，很願意和她討論這些問題，打消她的顧慮。
在行動之前，他和叢向，也就是坐在他身邊的人已經模擬了各種可能發生的疑問，隻是他沒想到孟金曉一開口，竟是……
“你的下屬都挺好，倒是你，太……怎麼說呢？太不真誠了。”隔著空氣，孟金曉用食指勾勒著周渡的輪廓，一麵幽幽地開口，“明明是很美好的年紀，卻非要扮老，明明個性果斷決絕，卻硬是裝作儒雅的模樣，比我還會演戲的人，我可真不喜歡。”
“真不愧是小七爺，”周渡拍拍身邊人的肩膀，“他叫叢向，我的好兄弟。可是小七爺總要想想自己的處境，畢竟現在，你好像沒有拒絕我的資格。”
“有沒有資格，不是一幫隻會做表麵功夫的初學者說的算。你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是因為有人總是因為你的年齡質疑你的能力吧？心高氣傲，總想用實力說話，所以你又用了一些辦法，讓那些人嚐了苦頭。可這麼一來，別人又懼怕你的暴力淩虐，不僅合作沒有最基礎的信任，說不定什麼時候還會聯合反抗，所以你又總是帶著眼鏡，試圖讓別人放下畏懼。”
“嗬嗬，”看到周渡目光閃爍，孟金曉知道她猜對了，“秦哥前腳剛走，你們就把我帶著這個……不知道是哪的地下室“談生意”，這麼著急，連擺酒局的步驟都省略，應該是遇到什麼事情，時間緊急……唔……讓我想想，新起之秀，眾矢之的，奈何本事不小，所以其他公司開始聯手對付你？”
“咻——”一把短小的刀蹭著孟金曉耳邊的黑發直挺挺地嵌入與孟金曉還有一段距離的牆壁之中，叢向收回手，語氣冷漠，“小七爺，知道太多，並沒有好處。”
“叢向是吧，”孟金曉撩撩頭發，緩解剛剛過耳的冰涼，“作為周渡的軍師，你怎麼沒有告訴他有些時候不應該過分偽裝，因為這樣會暴露所有的心理動機？”
“挑撥離間？”
孟金曉擺擺手，“別誤會別誤會，我是提一個小小的建議。”
“所以小七爺是不打算跟我們合作？”叢向已經站起身，褪去了外套，挽起了袖口，一步一步朝著孟金曉走來。
周渡笑看著叢向，已經翹起了二郎腿，等待一場好戲開始。
叢向已經到了孟金曉身邊，不給她反應的時間，一拳朝著她的顴骨打下。雖然腦子沒反應過來，但是身體本能一偏頭，繼而站起身帶著她向後走了兩步。
叢向一拳落空很不甘心，他揮拳的時候孟金曉還是一副什麼都沒反應過來的樣子，眨眼之間已經和自己拉開了安全距離。
速度好快。
“這……”孟金曉簡直被氣笑了，從來沒想過生意場上竟能這樣談生意，“你們不會是想打死我吧？”
“那犯不著，”周渡悠閑地喝茶幾上的飲料，“隻要小七爺鬆口，我們自然和平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