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後來流連青樓,終日飲酒作樂,稀疏了鍛煉,壯碩的身體也開始變得虛弱。
否則的話,也不至於現在重新撿起武道的開銷這麼大。
至於鱗片,則是江清生後來悄悄返回滅門現場,所發現的唯一物件。他覺得這很有可能是當年凶手留下的,但是他查找了整整三年,卻未曾得到任何信息。這種古怪鱗片不符合他所知曉的任何一種生物,不過根據古籍記載,倒是有點兒像傳說中的龍鱗。
江清生起身,拿起鐵劍。以劍待刀,開始演練那早已熟記於腦海的刀法——海上明月刀。
這是老爺子仗之成名的刀法,不說在江州城,就是偌大的中原武林,也是數一數二的。
天色漸黑,月光灑下,少年仿若不知疲倦般地揮舞著長劍,一遍又一遍,渾然不覺已經濕透衣衫的汗水。
良久,少年收劍站立。搖了搖頭,還是和以前一樣,一點進境也沒有。
說實話,年幼時也不全然是因為流連青樓而稀疏了武藝。更為關鍵的原因是他不管怎麼練刀,海上明月刀也沒有一絲進展,就如同他是天生的武學廢材般,學刀學了三年,甚至連入門境都沒有達到。
少年抬頭望月,恍然不覺早已因為用力過度而刺進肉裏的指甲。身負血海深仇,自身卻是個武學廢柴?少年嘴角流露出一絲苦笑,低下身子,撿起鏽劍繼續演練。
......
天空逐漸明亮,草棚中的少年緩緩起身,摸了摸身邊的鏽劍,還好還在。不一會兒又自覺好笑地搖頭,自己這點東西,那些個竊賊約莫也是看不上的吧。
換上為數不多的、還算體麵的一套青衫,將鏽劍與鱗片放回長匣,隱於數重茅草之下。少年出門,朝著心悅客棧的方向走去。
由於昨日練刀太晚,今天起的並不算早。等到了悅來客棧時,已經有不少住客在樓下吃食。少年看著那些吃食,口腔不自覺地分泌出唾液。隨即下意識地摸了摸腰間的銀錢袋,頓時熄了想法。
要不明兒個把裝劍的那長匣賣了?應該也能值幾個銀錢。
少年收回目光,朝著櫃台走去。掌櫃的眼尖,一眼便瞧見少年,立馬道:“喲,這位爺,有些日子沒來了吧。這次打算住多久?”
嗬,這倒是臉熟的好處,先前他銀錢足的時候,可是在心悅客棧足足住了一年,導致整個客棧幾乎就沒幾個人不認識他。
“掌櫃的,不瞞您說。這次不是來住店的,過活不下去了,來討個生計,希望看在咱們臉熟的份上,給個店小二的活計幹幹。”
此言一出,掌櫃原本頗有些諂媚的表情立馬換了一張臉。為難道:“不是我不幫你,但是你隻知道我們心悅客棧招牌大,可開銷也大呀。這每個月花出去的銀錢,就跟那廣陵江嘩嘩的流水似的。實在是沒有閑錢再招店小二了,要不您上別處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