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心悅客棧內眾人的反應,老者微微眯了眯雙眼,說道:“狂刀楚嘯,確實夠狂的啊。我們這裏大約三十餘人,你隻身一人,敢如此說話。”
“哈哈哈哈,別說三十餘人,就是你青城派傾巢而出又如何?我三尺長刀下的亡魂,不介意多一個青城掌教。”
“好好好,好得很,想我青城派也是江州境內有名有姓的門派。今天竟然被一個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子羞辱至此,我到是要看看到時候你的刀,有沒有那麼利!”
“江州城內我隻聽說過江明月,你們青城派又是何時冒出來的蛇蟲鼠蟻?至於想知道我的刀夠不夠利,拿你人頭來試。”說著抽出立在座椅之上的長刀,隻聽得一聲清脆悅耳的刀鳴聲,一片如雪般絢爛的刀光劃過。
再見時,青城掌教身旁一黑衣子弟已是人頭落地。快刀,典型的快刀,甚至快到青城掌教還沒反應過來,身旁的弟子就被梟首。
眾人大驚,連忙後退數步。若不是礙著掌教的麵子,怕是此時已經有人奪門而出。包括江清生,此時愈發覺得當時沒有逃走是明智之舉。
否則這樣的刀光一閃,說不定此時身首異端的就是自己了。
就連青城掌教也是額頭冒汗,內心止不住打退堂鼓。說實話,楚嘯早就聲名在外,但在青城掌教看來,畢竟是年輕一代,比我等少練武了數十年,武功再高能高到哪去?
但是此時此刻,他才發覺自己錯了,錯得很離譜。就剛才那一刀,別說是斬在門人弟子身上,就是斬在自己身上,也不一定吃得消。
刀勢快,且迅猛,堪稱霸道無雙,再加上楚嘯手中那柄刀也是數一數二的名qi(四聲)。兩者相結合,甚至已經有了問鼎當世一流刀客的水準。
就在青城掌教被楚嘯一刀唬住,進退兩難,甚至懷疑店小二下得是不是假藥時,楚嘯朝江清生撅了撅嘴,小聲道:“快走。”
江清生詫異,什麼情況?讓我快走?如今場麵明顯是楚嘯占優,他竟然要放我走?難道我猜錯了?他對我並無所圖,隻是單純想要結交一番?
江清生沒有出聲,假裝沒有聽到的樣子,坐在原地一動不動,打算靜觀其變。若是這楚嘯真的是俠義心腸,單純想要與我結交一番,那對我而言說不定是個機會。
楚嘯見江清生似乎沒有聽到,頓時加大了動作,想要引起江清生的注意。但卻被一旁的青城掌教敏銳地發現了,頓時張狂大笑起來:“楚嘯啊楚嘯,我還真是差點被你騙過去了。我猜現在苗疆蝕骨散已經發作了吧,不知你還能動用幾成內力呢?三成?兩成?還是一成都沒有?”
楚嘯咬牙切齒,狠狠道:“卑鄙小人,那瓶燒刀子有毒!”既是謾罵對方,也是在變相提醒江清生,希望他能明白此中真意,盡快離開。
但江清生依舊恍若未聞,甚至還拿起那瓶燒刀子嗅了嗅,似乎是在分辨是何種毒藥,怎麼這般的無色無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