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嘯也是有些驚異,他本是想著這人身體頗有些氣血,怕是和三弟一般境界,想著抓過來和三弟陪練一番,卻是不想還抓了個三當家。
咳嗽兩句,指著江清生,出言道:“這是我三弟,和你境界相仿,剛入通竅。你和他比試一番,若是勝了,我不會為難於你,自會放你離去。”
江清生頓時明白了楚嘯的意思,這是給他找陪練呢。心中生出一股子若有若無的愧疚之感,這楚嘯是真的把自己當兄弟,一路上多有照拂,自己則是利用之心居多。雖說是因為滅本慘案而心有餘悸,為人謹慎,但謹慎過了頭,也未必是好事兒。不知不覺間,江清生的心態發生了一絲變化。
搖了搖懷中依舊在昏睡的二哥,說道:“二哥?二哥?”蘇雨清依舊酣睡,江清生無語,接著眼珠子一轉,說道:“二哥,小惠來了,快起來更衣了。”
蘇雨清似乎有些動靜,直起身子,伸出手臂,然後......手臂太長,打到了江清生的鼻子。
感受到手臂傳來的觸感,蘇雨清這才悠悠醒轉,發現自己整個人蜷縮在江清生的懷裏,立馬彈開,同時耳垂之上襲起一抹紅暈。
環視一圈四周時候,有些摸不著頭腦,出聲問道:“什麼情況?”
“馬匪,打劫來的,已經被大哥收拾了。”
“馬匪?哪呢哪呢?怎麼不叫我起來看?”蘇雨清言語之中的興奮之情溢於言表。
楚嘯和江清生同時一陣嘴角抽搐,什麼時候馬匪也成了什勞子珍奇物種了嗎?江清生伸手,朝著地上的三當家指了指,說道:“這兒呢?”
蘇雨清頓時瞪大眼睛,走過去,一臉好奇道:“你們馬匪都騎馬嗎?有規定大概多長時間打劫一次嗎?是不是都過得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好日子?入職當馬匪需要滿足什麼條件嗎?就比如身高九尺,能夠胸口碎大石之類的。”
楚嘯目瞪口呆,江清生目瞪口呆,三當家......想死的心都有了?你是不是對我們馬匪有什麼誤解啊?但是現在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隻好出聲回答這些個奇葩問題:“少俠說笑了,我們馬匪都是活不下去的窮苦百姓出身,哪有什麼入職條件。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日子更是想都別想,平日裏過的約莫是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日子。”
蘇雨清不說話了,明亮眼眸中的身材也漸漸消退。什麼嘛,這就是師傅說的“傳說中”的馬匪?一點兒都不好玩,果然,師傅就是個大騙子。
同一時間,一座恢宏的高城之上,一仙風道骨,兩鬢微白,身著青衫的中年劍客,不自覺地打了個噴嚏。感覺有些好笑,約莫是那不肖徒弟又在“誹謗”自己了。否則這天下人,又有誰敢說幾句自己的不是。
江清生在內心深處重重歎了口氣,我是服了,我為什麼會把蘇雨清和楚嘯劃分到一個分類?這兩人壓根就不是一個等級的,楚嘯頂多是豪爽慣了,有些缺心眼。至於蘇雨清,幾乎就是個生活白癡。
真的,就你倆,要不是武功高,早死了八百遍了。
江清生一陣心累,隊伍的智商擔當不好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