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嘯上前查看,微微一驚,回頭看向江清生,說道:“胸前肋骨斷了八根,有些個還碎成粉末了。”
江清生有些無語,出聲道:“我說我不是故意的,你們信嗎?”
楚嘯笑嗎道:“廢話,我們還能不信你不成。倒是不承想,你這疊浪劍才練了區區不過兩日,竟然就有如此威力。但是明顯使用的還不熟練,關鍵時刻收不了手。不然就是傷他,而不是殺他了。”
江清生點頭,複又問道:“那我殺了他,可有麻煩?”
楚嘯再次笑著搖頭道:“不過一個馬匪,平日裏燒殺搶掠的事兒指定沒少做,這樣的蛀蟲,殺了就殺了。就算你在城內殺,錦衣衛也不會找你麻煩,更何況是在這荒野之中。”
江清生點了點頭,沒了疑問。看了眼身旁身軀在微微顫抖著蘇雨清,心想這便宜二哥,大概是養尊處優慣了,沒見過殺人。一時間怕是有些接受不了,於是伸手,輕輕拍了拍其肩膀,但是,還未等他說出幾句寬慰的話語,就見蘇雨清一臉興奮地轉過頭來,雙眸中仿佛亮著莫名的光彩,說道:“小離子,好刺激呀。這就是江湖裏傳說中的一言不合就拔刀殺人嗎?傳說中的馬匪就這樣被你殺了?你好厲害耶。”
江清生捂臉,轉過頭,一副我和你不熟,也不想和你說話的樣子。
到底是什麼家族和師傅能教出你這樣的人才?
楚嘯也尷尬地笑了笑,說道:“經曆了這麼檔子事,天也快亮了,我看我們幹脆還是盡早入城,等到了城中,再找一客棧好生歇息。”
蘇雨清點頭,覺得楚嘯的處理沒什麼大礙,換了他,大概也會這麼做。
但是江清生,卻一臉疑惑地看著楚嘯,忍不住出聲問道:“就,就這麼走了?”
楚嘯微微錯愕,問道:“三弟,有什麼不妥嗎?”
“我們,那什麼,殺了這麼多馬匪,就把他們放在這嗎?”
楚嘯:“不必擔心,一早自然會有人發現,然後報官,到時候自有官府人員來處理。找到我們的話,我們如實相告便好。”
江清生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是問這個,我是說,我們...不摸屍嗎?”
楚嘯愈加疑惑,出聲問道:“摸屍?那是什麼?”蘇雨清同樣一臉懵逼,於是乎,四隻眼睛就這麼直勾勾地看著江清生,期待著他的下文。
江清生無語了,說道:“大哥,你以前擊殺對手後,不知道收取對方的財物嗎?”
轟隆隆,楚嘯感覺腦海中仿佛有晴天霹靂劈下。我那啥,好像,似乎,是真的不知道啊。為什麼還會有這樣的操作?這跟我爹教我的不一樣啊?老爹不是說,在外闖蕩江湖,義字當頭。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這把人家砍了,還要摸人家的屍,好像不怎麼道德。
emmmmm,我不道德你個錘子,爹啊,你坑苦兒子了。我就為了這什麼狗屁的義字當頭,活生生風餐露宿了好幾年。好幾年啊好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