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詩會便準時開始了。但是說實話,江清生小時候是個紈絝闊少,大了之後便是整天都沉浸在江家滿門被滅的仇恨之中,還真就沒怎麼看過詩詞歌賦。倒是以前在青樓聽不少花魁唱過,隻是他記不住,也懶得記。
至於寫詩?算了吧,你要是能逼著江大紈絝寫出一首詩來,他這個江字從今以後就能倒著寫。
所以,整個詩會的那些個文人才子吟詩作對的環節,江清生全程都是興致缺缺。不過好在,這酒樓的飯菜著實不錯。於是乎,台上一眾文人才子在賣力吟誦,台下一眾佳人花魁在賣力吹捧。隻有他在賣力胡吃海塞。
良久之後,看著台上那些個仿佛不知疲倦依舊在吟詩的文人們,江清生張了張嘴,打了個飽嗝。
這...你們這詩會得挺不錯了。我都吃飽了這環節竟然還沒有結束?要知道我可是足以和南狂刀楚嘯比拚飯量的男人。
江清生看著是著實有些無聊了,於是趁著蘇雨清不注意,偷偷出了席位,打算在這酒樓之內好好逛逛。
不得不說,這酒樓建築磅礴大氣,倒是頗耐觀賞。
尤其是亭台樓閣之間竟然還參雜著些花草樹木,這點點綠色,更是有股子接近自然的生機感。不錯不錯,著實不錯,即使是在江清生這些年流連過的青樓中,建築風格也算是好的了。而且菜也燒的不錯,這樣的酒樓,簡直不火都難呀。
唉,相當年,他老子江明月還健在的時候,江家也是有不少這般酒樓的,隻可惜,自從那一夜江家滿門被滅之後,他江清生便成了無根浮萍,居無定所。更別提有什麼酒樓了,就算是還有,他江清生也不敢出麵去拿回來,隻能甘之如飴地過苦日子。
就在江清生對著人家酒樓的建築和菜品評頭論足時,一道迅捷的身影,從某個不起眼的角落突然衝了出來。徑直撞在了江清生身上。
江清生定睛一看,好嘛,眼前這貨的臉怎麼這麼熟悉。
與此同時,撞到他的人也是一臉懵逼。怎麼回事啊,為什麼每次翹家都能撞到人,等等,這張臉,這把熟悉的鏽劍,這人......
兩人幾乎同一時間喊了出來。“小財迷/那個萬劍宗的?”
“什麼萬劍宗的,我叫萬淑媛,萬淑媛的萬,萬淑媛的淑媛,知道沒。”
“知道了知道了。”我管你是什麼淑媛,反正你在我的字典裏隻有兩個備注:人傻and錢多。
“你看哈,你從某個不知名的角落,突然就衝出來,趁著我沒有防備,大庭廣眾之下,公然襲擊我,撞了我一臉。而且很不巧的是,我這人腰自小就不好,剛才給你這麼一撞,我感覺現在約莫是快把脊椎骨撞斷了。所以說......”江清生露出了一貫的財迷微笑。
接著道:“賠錢吧,現錢還是銀票?我都可以的。”
萬淑媛則是站在原地,愣愣地看著他,似乎是在想這世間為何會有這般厚顏無恥之人。“你這人講不講道理啊,明明就是你大半夜的站在這裏,都不吭聲的,被撞到了也不能全怪我啊。而且你明明就身強體壯,內力醇厚,都快要開滿周天三十六竅,破入開元境界了。脊椎骨哪有那麼容易被撞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