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手機鈴聲驚醒,寧不知猶豫著怎麼下山,卻不小心睡著了,看來是昨天的疲憊未盡消除。他也知道不可能在走下山去,可他又不願別的選擇。
到了退房時間,寧不知隻得出來,極不情願的來乘纜車下山。坐上纜車便渾身不自在起來,並輕微眩暈。別人都在欣賞窗外的風景,他卻低著頭,眼神集中在自己鞋子上。輕微擺動的纜車讓他愈加不安起來,額頭滲出汗珠來。
“沒事吧,小夥子!”一位熱心的阿姨看他臉色異常,問道。
“沒事,有點不舒服。”寧不知禮貌的抬頭,強顏微笑道。
一抬頭不打緊,看到一側茫茫山穀,深不可測,自己高懸半空,更加緊張起來,突然暈了過去。
剛才那位熱心阿姨忙扶住寧不知,一邊讓人打電話求救,一遍做著急救。原來阿姨是位醫護人員。
其他人亂作一團,嚇得不輕。阿姨安撫大家,說他隻是恐高症的過度反應,沒什麼的。
不多會就到了山下,救護車接了寧不知去往醫院。
醫院工作人員在他包裏找到手機和證件,知道是東大的學生,從手機聯係人裏撥了一個名為緊急聯係人的號碼。
韓主任接過電話,急忙叫來卓爾和範舟,安排他們去接寧不知,並給他們拿了些錢。
卓爾、範舟著忙打車就去了,到了醫院,找到寧不知,叫他躺著還沒醒過來,都很擔心。
範舟試探了寧不知的呼吸和心跳,呼吸平緩,深而有力,心調張弛有度,規律非常。
“怎麼樣,沒什麼問題吧?”卓爾急切問道。
“都很正常。”範增氣定神閑說道。
“那怎麼還不醒?”卓爾道。
“你急什麼呢!可能是登山累的,進入深度睡眠狀態了。這裏是醫院,真有什麼事,醫生會采取措施的,現在什麼都沒給弄,就說明沒事,等著就行了。”範舟分析道。
卓爾和範舟默默等著,等了兩個小時左右,寧不知伸了個懶腰,睜開了眼睛,看到他們兩個驚了一下。
“你們也來了?”寧不知問道。
“你可去算醒了,你看你在哪裏呢?”卓爾道。
“我怎麼在這裏?”寧不知說道。
“誰知道呢,是韓主任讓我們來接你的。”卓爾道。
“我隻是太累了,睡了一覺。”寧不知嘿嘿一笑掩飾道。
“你可真行!玩都玩的這麼盡興。”卓爾笑道。
“咱們走吧。哎呦!”寧不知站起來,打了個晃,叫了一聲。
“怎麼了?哪裏不舒服?”卓爾扶住他,問道。
“沒什麼,腳疼。”寧不知道。
兩人扶著他出了醫院,打車回了學校。
“總算到家了。”寧不知進了宿舍,躺在床上,長籲一口氣道。
“聽說……”卓爾道。
“聽說什麼?不要道聽途說。”寧不知截住卓爾的話道。
“防民之口甚於防川。”範舟道。
“果然是軍師,時刻都耳提麵命。”寧不知說道。
“卓爾,麻煩你去醫務室幫我拿點消炎藥。”寧不知對卓爾道。
“真受傷了?”卓爾道。
“腳磨破,沒什麼大礙。”寧不知道。
“真不知道你都做了什麼?”範舟道。
“沒做壞事。”寧不知笑說道。
“你不是好心背老奶奶、老爺爺上山了吧。”範舟道。
“差不多吧。”寧不知笑說道。
“學長,回學校了嗎?林采薇讓我問你。”
寧不知收到蘇蒙的消息。
“回了,一切安好。”
寧不知回道。
他又處理一下腳傷,半躺在床上看書。
卓爾回來,倒了水遞給寧不知,讓他喝藥。
“明天階梯教室有韓主任的公開課。”範舟道。
“那是要去聽聽的,我們這位主任還是有兩把刷子的,專業上功力精湛,行政上也遊刃有餘。”寧不知放下書道。
“我就要做這樣的人。”卓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