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很敢興趣,想知道到底是誰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敢跟蹤劉春。
劉春讓我下車,我們剛一下車,就看見司機和三個壯漢,像是抬野豬一樣,抬上來一個男人。
這個男人手上不清,整個人神誌不清的,身上鮮血淋漓,遠遠地就一股血腥味。
我頓時一陣惡心,劉春這個人下手每個輕重的,要是剛才他想這樣對付我,我已經死透了。
等等他們把這人抬進了,我才吃驚極了。
“是他!”
劉春扭頭問我:“你認識這人?”
我怎麼可能不認識,化成灰我都認識。
“誰?”
“在我家樓下跟蹤我的人。”我道。
就是老吳家失火的那天,在老吳家的樓下跟蹤我的人,我沒想到會在這裏再見到這個家夥。
當時我以為老吳家失火是這個家夥幹的,可沒想到竟然是大山幹的。
後來出了一係列事,我就把這個家夥給忘記了,現在看見他,我無比吃驚,本來我以為這個家夥也是老廖的人,老廖竟然派人跟蹤了劉春。
劉春也很不敢相信這個事實,詫異地看著躺在地上裝死的這個家夥。
這家夥好像暈過去了,劉春踢了好幾腳,他都不肯醒過來。
“等等,我有辦法。”
我蹲下來,把這家夥的鼻子和嘴巴都堵了起來。
沒一會兒,他的臉就憋紫了,睜開了眼睛,對我破口大罵:“霍東野,你這個癟犢子。”
“你丫是東北人?”我很好奇,這家夥一開口就一口東北腔,還是沈陽口味的。
他把臉一扭,不願意跟我說話。
我問他為什麼要跟蹤我和春哥,他還是不肯說話。
劉春沒耐性了,對司機說:“算了,不愛說拉到,扔到狼窩裏去喂狼。”
那家夥一點兒反應都沒有,是個硬漢。
這讓我挺奇怪的。
我爸跟我說過,外麵有跟蹤的,都是幹私家偵探的,其實幹這一行的人都是普通人,貪生怕死的很,可這家夥的硬骨頭來看,一點兒也不像是個貪生怕死的人,倒像是個鐵骨錚錚的硬漢。
我怕恐嚇這一招沒用,有點兒焦慮。
劉春笑道:“別著急,這家夥是不知道狼窩是什麼意思。”
其實別說他不知道狼窩是什麼意思,我也不知道狼窩是什麼意思。
“我們廣林市的森林公園裏有一片野狼保護基地,裏麵養的都是野狼,人要是不慎進去,連骨頭都不會剩。他不說什麼也沒事兒,我們把他扔進去喂狼算了,反正我也不是很想知道他是誰。”
我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因為我了解劉春,他真的幹得出來這種事。
這下,跟蹤者也害怕了,臉色一下子全白,牙關打著顫道:“你,你不能這樣,我就是跟蹤了你,我其他的什麼都沒幹。”
劉春問:“誰讓你這麼幹的?”
“我不能說。”他把頭又扭了過去,這回還閉上眼睛,把心一橫道,“你要殺要剮隨便吧。”
我還真怕劉春會把這家夥扔進狼窩裏去,雖然這家夥也跟蹤過我,可是多少算是一條命。
我打算勸劉春算了,帶回去仔細問問,肯定能問出結果來的。
沒想到劉春笑眯眯道:“別人出你多少錢,你跟我說,我出雙倍。”
那人頓時睜開了雙眼,詫異地看著劉春:“你說的是真的?”
“說吧,是誰?”
“我也不知道是誰,四個月前,有一個中年男人,自稱是廣林市的大老板,給了我十萬塊,讓我跟蹤幾個人。”
“哪幾個?”我對這很好奇。
“第一個是一個叫趙佳佳的,但是我根本就找不到她。”他說道。
我問:“趕緊說下一個。”
“下一個就是楚德滿,當時楚德滿和你在一起。你是知道的。”
我皺著眉頭,問:“然後就是我了。”
“對,然後他有讓我跟蹤劉春。”
我和劉春麵麵相覷,我問:“這些人他是一口氣給你的,還是分開跟你說的?”
說真的,我和趙佳佳還有楚德滿在四個月前還算是有聯係的,可劉春是怎麼回事啊。
四個月前我還不認識劉春的啊。
“是一個一個。”
果然,這麼說來,他跟蹤的順序一定是跟著那部所謂的手機走的。
我心裏已經有了個大概,看樣子劉春也猜的差不多了。
“那讓你跟蹤的人是誰?”劉春問。
這回這家夥是什麼都不說了。
“你們先把我放了,然後把錢打給我,我再告訴你。”
劉春冷笑道:“你不要和我討價還價,我要殺你你連一片灰都留不下來,我這個人說話從來是算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