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剛才我也害怕得要死,隻要是人,就會怕死的,我也隻不過是一個很普通的人罷了。
但是就像是老朱說的,我這個人有一個很大的缺點,就是我實在太衝動了,隻要一衝動,我就會控製不住自己的行為。
如果我剛才不去開門,充其量也就是被人弄壞了門,然後衝進來之後,還是會像現在一樣,被我屋子裏的人給嚇了個半死。
我去廚房喝了口水,回到客廳,看見剛才耀武揚威的男人,現在已經嚇癱在地上了,劉春拍著他的臉,吊兒郎當地說:“喲,我跟你道歉好不好啊,你他媽的說好不好啊。”
“春,春,春哥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我這一年一直在外地,我不知道這兒是您的房子,我隻記得這兒住的是一個窮醫生啊。”
“窮醫生怎麼了?窮醫生就活該被你嚇唬啊,那個煙頭是老子不小心,來,你也別跟老子說什麼素質,現在老子就給你一個煙頭,你往老子的頭上扔,老子讓你歇歇氣。”
說著,劉春把自己抽到一半的煙頭塞進他的手裏,這個男人哪裏敢拿啊,帶著哭腔,連話都說不利索了,就隻會一個勁兒地求饒。
“我就說吧,哥們兒,開了門對你沒有任何好處。這道門就好像是野生動物園裏的防野獸出籠的門,你現在把門開了,有什麼苦就隻能自己擔著了。”
男人哭喪著臉,後悔得直流眼淚,他肯定現在才意識道,全場就我一個好人。
而我這個好人,會拿菜刀砍他。
換句話說,這個地方對他來說,就是地獄啊。
哈哈哈,我有點兒心疼他了。
我不想讓劉春鬧太大,畢竟人家老娘還在外麵看著呢。
正所謂打人不打臉,要是人家老娘不在外麵看著,我們教訓教訓倒沒事兒,老娘在外麵看著,也太不給人家留臉麵了。
我跟劉春說了一下,劉春白了我一眼道:“你他媽的當什麼黑社會的啊,你不如直接去街道幫助孤寡老人算了。”
我道:“春子,給個麵子。”
“老子今天已經給你很多麵子了,多到你買都買不起。”
我無奈地笑了:“你為難他也沒什麼意思啊,這就是一個小人物。再說了,你看看這個老太太都已經這麼大歲數了,好像也不經嚇,要是把他嚇出來一個三長兩短,到時候說不定還會訛上你。”
在我的威逼利誘之下,劉春終於同意放過他們了。
春子道:“行,今天老子是真的賣你這個麵子,要是換了別人,我已經把他給弄死了。”
“滾吧,以後再敢來找老子的麻煩,老子讓你從這層樓往下感受一下自由落體。”
“是是,謝謝春哥。”男人逃也似地溜了,不過在溜之前,我看見他似乎用眼角的餘光瞥了我一眼,這眼神非常歹毒,搞得我直接打了一個寒顫。
“我怎麼感覺這小子沒安什麼好心啊。”我嘀咕著。
不過我也不用擔心,我就不相信他還敢來找我報仇,就算來找我報仇,我可以很自信地說,這家夥也完全不是我的對手,我跟他沒有可比性。
一場鬧劇很快就過去了,大家都沒往心裏去,照舊該吃吃,該喝喝。
但是我卻擔心起一件事來,一般的鄰居要是找麻煩上門我倒不害怕,可是如果是廖正新找上門來怎麼辦?
“你這兒不是有人盯著的麼?”劉春問我。
我道:“都已經被我給撤了,再說了,廖正新找我的麻煩,我就是找人盯著也沒有什麼卵用啊,你覺得什麼人可以攔得住廖正新?”
劉春卻皺著眉頭說:“我感覺不對勁。”
但是我等了半天,他卻什麼都沒說出來。
我覺得有一點兒沒勁,現在我們身邊發生的奇怪的事情太多了,別說是弄清頭緒了,許多事離奇得從邏輯上來看根本就說不通的。
“別想那麼多了,我們剛才說到哪兒了?”
我現在一定要和劉春商量出一個切實可行的方案,不能再像是沒頭蒼蠅一樣亂飛下去了,要不然我們兩個可能都會死很慘的。
“說要怎麼對付沈誌籌。”劉春道。
“我對沈哥的了解很少,而且我現在還在洪幫裏,站在我的角度,這件事兒我來幹真的不太好。”
劉春驚訝道:“那你的意思是讓我來幹了?”
“你不是自稱是廣林橫行太保麼?這種喪盡天良的事,你來幹最合適了。更何況我們要是削弱了沈誌籌的實力,不算是喪盡天良吧,隻能算是為名除害。”
“你們這種讀書人,最可怕的就是腦子,你休想忽悠我,我和老沈也算是從小穿開襠褲一起長大的,我不會背叛老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