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破口大罵:“你他媽的瘋逼啦!”
呂思勉離我們還有一段距離,他沒聽見我罵他的話,我撥通了手機,呂思勉把子彈卸了以後,把槍隨手扔了,接了我的電話。
“呂思勉,你他媽的瘋逼啦?!說好了要放了他的,你為什麼要殺他?!”
我真沒想到呂思勉最後會下毒手,其實我壓根兒沒有想過要殺刀疤。
這可是一條人命啊,我看呂思勉殺他的時候,手下毫不留情,比殺一隻螞蟻還要利落。
我心裏堵得慌,說不出來的堵得慌,開門下車,朝著呂思勉狂奔而去。
小美見我發瘋了一樣,趕緊驅車追了上來。
“你……”
我跑到呂思勉麵前,呂思勉剛說第一個字眼,我砰地上去就是一拳,打在他的臉頰上,呂思勉的臉頓時腫了。
我想打第二拳的時候,忽然一股力氣從後麵狠狠地拽了我一把,將我直接拽到。
“你是不是瘋了?”小美一個擒拿手按住了我,然後把我摔在地上,用大腿壓著我的手臂和胸口,我動彈不得。
這個女人下手非常狠,還好我誰受身,要不然這一摔非把我摔成重傷不可。
我喘著粗氣,對小美狂吼:“你給我放開,我不打女人!”
小美拍拍我的臉:“你還來勁兒了是不?”
我忽然一個彈腿,趁著小美不注意,直接踢在她的後腦勺上,小美沒想到已經完全壓製我了,我竟然還有勝機。
她吃力不住,被我從身上給趕了下來,痛苦地捂著後腦勺。
呂思勉看著我覺得有趣:“霍東野,你怎麼會軍隊裏的殺拳?”
這些簡單的殺招,都是我爸交我的,目的不是為了別的,就是為了教我怎麼在關鍵的時刻保命。
不過現在仔細想來,我爸的話裏前後矛盾得非常嚴重,既然是想讓我保命,為什麼又教我殺招呢?
“霍東野,你這樣對我可不太客氣了吧,我今天為了救你,花了一百五十萬,剛才那把槍也是要錢的,而且我為了你背上了一條人命啊。”
我爬起來,衝著呂思勉大吼:“你自己活該!”
小美捂著肚子在一邊嚷嚷:“霍東野,你這個人有沒有良心的啊,我們是為了你啊!”
我大吼:“你少他媽的給我來這一套。”
我喘著粗氣,心裏一陣比一陣難受,這叫個什麼事兒?
一個好好的人,就這麼死了,說沒就沒了。
我扶著腦袋,呂思勉想過來把我從地上拉起來,小美提醒我道,很快警察就來了。
“你們兩個殺人犯,別他媽的過來!”我大吼了一聲。
呂思勉,鐮刀,根本就是變態和變態組織,他們有人性麼?都是人渣。
“霍東野。”呂思勉忽然站了離我很遠,叫著我的名字。
我正想問他想幹嘛。
他說:“你覺得要是我們被警察抓了,你能逃脫得了關係麼?”
“你什麼意思?”
“我們可以說你是從犯。”呂思勉道。
“放屁,你以為警察就隻會憑著口供辦案麼?”我問。
“我也發現了,不知道你跟警察有什麼淵源,但是你對警察的辦案方法很清楚。”呂思勉跟我說,“很巧,我也知道警察辦案要證物證人證詞三樣,小美是證人,沒人可以證明小美跟我認識,她隻是碰巧路過,剛才那把槍是證物。”
我打斷他:“那把槍我沒碰過。”
小美道:“省省心吧,這把槍上有你的指紋,我們專門取了你的指紋印上去的。”
我像被當頭潑了一碰冷水,坐在那裏一動不能動,心裏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這都是假的吧,怎麼可能呢。
我用力地晃著腦袋,心裏說不出的崩潰和難過,怎麼可能會這樣。
“你把那把槍扔了是想嫁禍給我?”我抱著腦袋問道。
“我們已經把槍上的指紋擦掉了。”小美翻著白眼兒說,“你傻啊,剛才沒看見啊。”
我糊塗了,一瞬間又有了生機。
“剛才小美說那個事,隻是想告訴你,我們要是想拉你下水,一定有辦法拉你下水的。”
我抱著腦門兒說不出話來,一時之間氣都穿不上來了,感覺有一座大山壓在下口。
呂思勉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今天這個人我們不會算在你的頭上,但是一行有一行的規矩,我的身份需要隱秘,不能讓他們知道。”
這一條路是六個殺手專門挑的,攝像頭很少,僅有的幾個也已經被破壞掉了,正是殺人毀屍的好地方。
“我跟他的身體接觸很少,你跟他的身體接觸多,你肯定會被警察傳喚的,你自己想好證詞吧。你一個人要想脫罪不難,可是我們要讓你下水也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