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鵬現在可是愜意的很,陳櫻友那廝還是非常有辦法的,基本上嶽鵬的身份問題已經解決了,陳櫻友在某些事情上辦不到的,他就親自出馬,畢竟他也算是法力無邊的上級妖魔,什麼隱身法,穿牆術之類的小法術對他來說還是輕而易舉的,人類的那些政府部門他就象自己家一樣來去,在陳櫻友的指點下他把自己的身份篡改的天衣無縫。
在陳櫻友的勸說和慫恿下,他現在的身份如下:
長春市第一中學的一年四班的新生,和陳櫻友同校,同年級,同班,名字還是嶽鵬,男性。原來他準備寫成雄性或者公的,畢竟論禽鳥可都用這個詞,可陳櫻友說什麼也不同意。
現年十六歲,父母雙亡,他無論陳櫻友怎麼勸他都不肯給自己找那個麻煩,堅持一個過生活。陳櫻友給他弄了個大款的父母,把人家兩口子的記憶都已經修改過了,可嶽鵬就是不滿意,說人家文化層次太低,外貌有俗氣,諸如此類的,而且還嫌原來人家的女兒,也就是要做他妹妹的那女孩兒太醜。最後這一項就不了了之。
居住在平泉路四號,反正他們弄錢的方法多了去,兩百年的妖怪就算不犯法,也可以從正當渠道積攢頗為豐厚的家底。何況嶽鵬他們兩個剛尋寶回來,有不少對他們沒多大用處,在人間卻可以稱之為古董的古代器具可以變賣。為了住的方便,嶽鵬幹脆把平泉路四號那一棟五層的獨立辦公樓買了下來。一層也就兩百多平方米的麵積,地方到不是很大,但地點非常清靜,離市中心還不太遠,在南關電業附近。
靠父母遺產過活,這是陳櫻友一再要求的,絕不能有來曆不明的收入,要讓人查不出破綻來。為了真實,陳櫻友一再強調要求,不能隨便的變出錢來花,必須得從銀行裏取出來在花用,現在嶽鵬在銀行裏有所謂的父母遺留存款大約有兩千多萬,據說來曆明確。陳櫻友說是別人賄賂他父母的錢,也有他自己的家底,反正也算不義之財,就給他劃撥過來。而且帳麵上絕無問題,請專業人士洗的錢,帳上麵滴水不漏。
他的過去,從出生證,幼稚園,小學,初中,都做的毫無問題,曆史問題更好解決,他現在是從外地剛遷移過來的,本地無有認識的人,自然不會有漏洞,當然陳櫻友除外。
所以無論是任何角度來看,嶽鵬現在都是一名正經八百的都市少年,莘莘學子,來曆完全沒有可疑之處。
陳櫻友當初是為了旅遊到西湖的,現在也要回家上高中,這不就要開學了。
嶽鵬大概是因為本能的關係,選擇了住在最高的一層,起臥行動,廚房,餐廳都在這一層,而且這棟樓基本上一層就是一個框架的大廳,也不分什麼室不室的。反正嶽鵬本身也不是很在乎。
這幾天陳櫻友都窩在他這裏,兩人都在琢磨各自得到的東西。有時也上網鬼混,反正俗語有雲:“在網上誰知道我們是狗哇。”妖怪就更別提了。陳櫻友指點嶽鵬說這是最為有效的熟悉現代社會的方法。網上什麼人都有確實也讓嶽鵬見識了現代社會的千姿百態,和風俗人情。
不過陳櫻友對嶽鵬過於迷戀網絡有時也頗有微詞。今天他就實在忍不住了,準備提醒嶽鵬別忘了正事。
“哥們,明天我們就要上學了,你也得準備一下,買點學習用品那,生活用品那,象書包拉,文具拉,筆記本拉,鋼筆拉,衣服拉,起碼買輛自行車吧?”
正忙著和陳櫻友拚殺在反恐精英了的嶽鵬頭都不抬,不太著調的隨口回答:“我不用買吧,用法術都可以變,而且自行車多落後。我把你給我送的神獸風雷吼變成法拉力跑車就行,要不就用獨角金睛獸變一台勞斯萊司也聽不錯。這種神獸都可以變身,而且它們智商很高,變成汽車後可以自動駕駛,還不用汽油。”嶽鵬不太讚同陳櫻友的話,做為上級妖魔在社會上也應該有應有的氣派,起碼不次於黑社會老大吧,騎自行車象什麼話。
陳櫻友聽到這話有點氣急敗壞放棄正要把嶽鵬爆頭的機會,回頭嚷道:“第一,風雷吼和獨角金睛獸不是我給你的,是你從我這裏搶去的,第二,現在社會,一個高中生還沒人拽到開你說的那玩意上街的,更別說開那玩意上學的了。你要注意形象,別以為現代社會還象以前。”
為了加強氣勢陳櫻友還把身體轉到嶽鵬麵前,以極度鄭重的語氣麵對麵的和嶽鵬說:“你—絕—不—可—以—動—不—動—就—使—用—法—術,一定要象個普通人。”
嶽鵬要不是有法力護體,早就被唾沫,口水噴個滿臉。就這樣他也很不爽。心想:“這小子越來越沒規矩了。不,一開始他就沒把我放在眼裏,這可不行,我得教訓,教訓他。”
“你要死就知聲,別以為我是你可以吆喝的。”
“切——
“高級妖魔就了不起是不是,恩,你這不就被我砍死了。”
“靠,用匕首就能幹掉我,反恐精英不好玩,我不玩了。”
“哈哈。八十敗三勝,你也太遜了。”
“什麼破遊戲,我不玩了,我要上網玩奇跡。”玩的非常沮喪的嶽鵬,激流勇退——開始玩賴。
“還是跟我出去買東西吧?我是服了你了,好象你這幾天都沒動地方吧?怎麼比現在的學生還迷戀,也該出去溜溜了。”
“不我奇跡這幾天才到三十級,我還要練級。”嶽鵬根本就不願意動彈。
陳櫻友把眼前的電腦一關,轉過頭來說:“你看看你這裏,造的跟什麼鳥巢似的,一天窩在這裏也不出去,不是想孵蛋吧。
“別惹我發火。”
嶽鵬可不是沒脾氣的懦弱妖怪,本來就不是很爽,這下更是火大。念動力一發陳櫻友硬生生被彈飛,貼到牆上,呈現個“大”字,無形的壓力牢牢把按住不動。
“哎,哎,別當真———————”
陳櫻友看到嶽鵬雙眸跳躍著妖異的光芒,身上也發出一股從沒見過的攝人威勢,陳櫻友本能感覺到嶽鵬體內那種詭異莫明的力量強橫無匹,無異與天地神魔。是他有生以來從沒見到過會在任何生人,妖怪身上所能擁有的強大,那實在太恐怖了。這隻是純粹的精神壓迫就已經令陳櫻友承受不了。
平時天不怕,地不怕的陳櫻友也乖乖的閉上嘴巴。
隻是短短一瞬間,嶽鵬就收回了力量。他隻是想嚇唬陳櫻友,可並不是真的要對付他。嶽鵬不是嗜好殺戮的那種妖怪,而且也不想因為這點小事就殺掉陳櫻友。
嶽鵬收回發出的精神力量,一切就跟沒發生一樣,恢複了原樣。嶽鵬的修行早就到了能收發自的境地,他也不會在精神上摧毀陳櫻友的意誌,那太過了些,小小的教訓族夠了。
陳櫻友跌下地來,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他到是沒被傷著,可心理上的逼迫,給他曉得嶽鵬還是不那麼容易說話的。
嶽鵬淡淡的說:“我也不知現在的龍門道派是怎麼了,竟會收你這麼一個小小的妖魔入門,不過如果你認為憑你學的那點本事可以對我這麼放縱,你可就想錯了,如你所說,我在人間不想惹麻煩,你也別給我找麻煩。少跟我呈口舌之利”
這句話比剛才,更是讓陳櫻友震驚。
“你怎會知道我是龍門道派的?我沒跟你說過啊?”這話出口,不啻承認了嶽鵬所說,泄露了自己的底細。
歪了歪腦袋嶽鵬說:“你才多大道行,就能瞞得過我。而且昨天你半夜在南郊是在和一隻虎精打鬥吧?連字號都報出來了,我能不知道嗎?”其實嶽鵬也是湊巧才知道陳櫻友的來曆,也是隨口就給掀了出來。
“啊?你昨天……
“我昨天晚上通宵上網哪也沒去,不過以我的修為隨便作個法術我就能讓方圓數萬裏的任何景物在我眼前呈現。”嶽鵬自己到是沒什麼感覺,畢竟他的修為,很多能力,不是陳櫻友那個級別的小妖怪能理解的。
陳櫻友粲然一笑,狡猾的說:“嘿!我到不是瞞你,是我們…………
“停,龍門道派有什麼規矩,別跟我說,我絕不會跟你們惹上的,我跟龍門道派沒有過節,而且我現在是普通人。”嶽鵬知道無論何時妖魔和修道的人應該是衝突不斷,暗地裏天天你爭我鬥,並且這幾天他就感到這座城市裏有過好幾次大型的衝突。但他絕沒有心思理會。
不過妖怪之間的內訌,好象也不少,是為了地盤勢力在爭鬥,還是逞強鬥狠,他是管不著。看來妖怪們也不安生,不過他可不想跟任何一方牽扯上關係。
被嶽鵬識破身份的陳櫻友幹脆敞開來說:“嘿!那你能不能幫我,我不是龍門道派的正式傳人,我祖上因為也是人類,和龍門道派的一位前輩有舊,所以我就被收入門內,也會一些道法,這………………。”
“我沒聽到,你怎麼這麼煩,剛才那一下你還沒接受教訓那?”嶽鵬開始捂起耳朵,一臉的不耐煩。他辛苦五千年就是為了在人間的生活能無憂無濾,保有強大的力量才可以為所欲為,他不會為隻交往幾天的人,放棄自己的如意人生。
“好好,明天你別忘了和我上學,今天我就先回去了。”
見情形不好,陳櫻友還是很知道進退。為避免嶽鵬再發火,象剛才那樣出手教訓自己,連忙起身溜掉。
陳櫻有也是有他的考量。
陳櫻友一生下來就不知道父母是什麼,是被一個龍門道派的道士養大,所以對人類有特殊好感,後來加入龍門道派,更是維護人類。也因為這個才會在一發現嶽鵬是妖怪就忙著過去警告。後來發現嶽鵬並不是窮凶極惡的那類,就想讓他幫忙維護人世間的平安,畢竟修行的人類由於本身的歧視,並不把他當成同類,而妖怪們又都極少合群。有時他自己一個人也挺孤單的,也想找個同伴。
走在大街上的陳櫻友對嶽鵬也想不出什麼辦法。嶽鵬雖然並不是那麼好相處,不過從目前來看還勉強把他當做朋友,所以對自己也還能容忍,剛才也隻是嚇唬他,並沒動真格的。可想要勸他和自己一起,幫自己的忙可沒那麼簡單。嶽鵬並不賣他的帳。
陳櫻友離開時已是華燈初上,也覺得有點膩。一個人幹什麼都沒勁,也沒回家,就隨便在街上閑逛散散心。
而嶽鵬一個人在家,看看自己的樣子也歎了口氣,自言自語:“我這幾天都在幹什麼也是有點頹廢,都多大了,七千多歲還玩遊戲。也不怪陳櫻友說我。幫人家忙是沒空的,不過把這裏的小妖怪組織,組織成立個教派也還不錯。”
正反省的嶽鵬突然感到不對勁,這股妖氣不是陳櫻友的嗎?怎麼回事,有另外幾股強烈的氣息在圍著他,似乎正在打鬥。而且處於危險的是陳櫻友,如果不然他才不會注意。
“難道剛離開我這,就遭到什麼麻煩不成。”
“我得出去看看。”
嶽鵬運用元神探察很快就感到妖氣波動在開發區那裏,“也不知道他怎麼會去那裏,過去看看。”嶽鵬抱著休閑的心態,出門了。以他的修為根本不用打開門窗,直接穿牆而出,一接觸外麵的空氣,就消失無蹤。
以常人根本不可能察覺的速度,嶽鵬在空中急速掠過,這十幾公裏的距離,在他眼裏和常人從裏屋到門口的距離也差不多,離火重瞳禦用之下,剛一飛起到空中,嶽鵬就找到陳櫻友的正確方位。
大概有二三十人在圍攻兩個人,敵對雙方在建築物的頂層不斷高速移動。不用說被圍攻的其中一個就是剛離開的陳櫻友。嶽鵬停在戰鬥區的上空,也不忙著下去幫忙,因為他已經看出來,兩邊雖然是人多的較有優勢,可人少的一方,個人實力卻強出不少,一時間還分不出勝負。
和陳櫻友在一起的是一位金發美人。那是位身材高佻,體態健美的歐美血統的女郎,那豐滿的胸圍以及修長的美腿自是不在話下,長的亦是堪稱美豔,她的年紀大約已經接近三十,但是臉上的肌膚卻依舊晶瑩剔透,不過從身手來看,還強過參修道家秘術的陳櫻友。
那女人身上的神聖光芒令嶽鵬感到很不舒服,而且使用的純粹的格鬥技,大開大閡的武學路子也讓他覺得陌生中帶有一絲熟悉的奇異感覺。
那金發美人灌注那奇異的神聖光芒的拳腳,總能把近身格鬥的敵人予以重創,顯然那種力量還有破邪的能力,恰好克製敵人身上的妖氣。
在天空上觀察戰局的時候,驀的嶽鵬想起一件沉寂已久的記憶:“這不是西方神族的聖力嗎?級別是差很多,可力量的本質卻是一樣,這不是中國任何道派,或佛門,又或其他的修煉門徑,而是來自遙遠的西方國度的力量。
西方神族和本來中國的神族根本就不是同類,老實說神族根本不和任何已知生命同類,和魔族一樣都是天生就非常強大的生物,自古以來就是高高在上,蔑視其他種族,如果不是上古神魔大戰,雙方死傷慘重,也許現在還是他們統治世界。
其他生命隻有象嶽鵬這類,修煉到頂級的妖魔或仙靈,才夠資格和他們比肩,甚至能強過神魔中的力量比較弱的一些。對現狀不甚了解的嶽鵬在天空計算自己該怎樣處理這件事情。
而這時的在下麵博命陳櫻友這時卻暗暗叫苦,本來隻是想閑逛,後來看有人追殺一名女子,就過來幫忙,沒想到這些人手底都硬紮的很,自己根本沒討到任何便宜,青霓劍丟在西湖地底,手裏的聚螢雖說比青霓劍本質要強,但不象青霓劍那樣自己修煉過早已身劍合一,所以隻能當兵刃使,而沒法禦使飛劍,威力差了不少。
還好聚螢劍鋒利無匹,又是仙家法器,自有降魔威力,才讓他能支持到現在。
本來很少有妖怪出沒於正常人類社會,就是有什麼活動都盡量隱蔽,不人前現身,可最近幾天不知怎麼了,總有一些妖怪蠢蠢欲動。
陳櫻友倒是不象嶽鵬那樣的老古董,對自己幫的和正敵對的人來曆都清楚,這金發美女是歐洲教廷所委派的聖騎士,來中國幹什麼他就不得而知了。而圍攻自己二人的是國際上妖怪集團製造的獸人和吸血鬼,本來應該也是人類,被妖怪集團利用基因工程改造成作惡工具。而且這幫人造妖怪明顯是衝著這位美女聖騎士來的。
一開始出於正義感的陳櫻友當然是義無返顧的選擇英雄救美,不過現在自己也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的情況下,難免後悔不迭,不該趟這躺混水。
漂浮在空中的嶽鵬眼看著自己的朋友已經左支右絀,還是及時出手了。身體化做一抹流光,降下高度。
一個高大獸人狠狠一爪就要在陳櫻友身上留下五道血口子的時候,卻看到本來一臉狼狽的敵人竟流露出安慰的笑容,不由暗自思襯:“難道這廝已經看脫生死,準備安然的回歸天國不成。”胡思亂想之際,卻感到自己身體一緊,麵前多出一隻手來,那隻手裏攥著的是…………
那是自己的心髒…………
不管如何這名高大獸人臨死時,還總算知道自己是如何被人殺掉的,死的還不糊塗。
嶽鵬這麼一插手,戰況登時改觀,因為心中的疑慮,所以嶽鵬不想讓人看出自己妖魔的身份。一出手用的不是本身的武功,魔法。而是從《天府紫芨》上剛學乍練的仙道武術,紫炎七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