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秦蓁蓁頂著被包紮好的額頭出現在病房門口時,其實還是有些忐忑的。
其實她從小就有些怕她大哥,跟秦芃芃那種經常賴皮的不同,她從不敢這麼做。
一來是因為父母從小不在身邊,從小最親的就是大哥秦淮,可他卻常常板著臉讓除秦芃芃以外的人不敢靠近;二來是因為,大哥從小到達,對她們姐弟兩個,比什麼都看的重要,身體上心理上的,他都格外重視。
現在她把自己整成這副鬼樣子,弟弟又躺在床上,她哥肯定會生氣的。
秦蓁蓁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沒敢進去。
正想著要不要推門時,身後傳來了一道聲音。
“怎麼不進去?”
是她哥的聲音。
秦蓁蓁瞬間僵硬了身軀,一動都不敢動,更別說答話了。
“腦袋怎麼了?”秦淮關心的問。
他看自個兒妹妹跟著醫生出去了一直沒回來,打電話也沒接,人也不在醫院,就想著出去找找看,讓護工幫忙看著秦芃芃,還跟小護士打了聲招呼,讓她們看見他妹了就給他打電話。
結果,等他接到電話,已經是兩三個小時後了。
護士還跟他說什麼來著?
哦。
說他妹腦門上有包紮的痕跡。
然後他快速的開車回醫院,到病房外就看見秦蓁蓁站在外麵不進去。
秦淮心裏其實很清楚,她是怕自己。
從小嚴肅慣了,那時候他也不大,對著兩個小屁孩其實也不知道怎麼去管理自己的表情。
好在秦芃芃從小就不怕他,還特別黏他。
後來,他卻開始躲了。
而這個妹妹,他可能也是給的關心太少了。
秦蓁蓁還是站著不敢動,她總覺著她哥那個臉色不能看,看了她的額頭會更痛的。
“轉過身來讓我看看,我看看傷的嚴不嚴重。”
挺正常、挺關心的語氣,沒有想象中的嚴肅刻板,今天,似乎還挺溫和的。
秦蓁蓁低著頭轉過來。
不敢抬頭。
其實不抬頭,也能看到。而且剛好看得到。
包紮的還挺大一片兒。
秦淮問,“傷口很大?”
“沒有。”其實傷口就一點,主要是鼓的太厲害了。
她能感覺到,她額頭都突起了。
“你怎麼傷到的?”
秦蓁蓁不自然的回到道,“就、就撞牆上了、、就撞成這個樣子了。”
她還真的是撞得,不過是撞在某個智障開的飛車的車上。
“腦袋怎麼樣,需要我找醫生再給你檢查一下嗎?”
“不用不用,我沒事。”
“好”秦淮妥協,“有不舒服的地方及時說。”
“嗯。”秦蓁蓁答應下來,她們真的,都不能再出事兒了。
秦淮依舊站在原地,似乎有什麼話想說,開口卻又變了話鋒。
“進去吧,下次小心點。”
“好。”
兄妹二人進入病房,護工見狀退了出去。
病房內一切如常,秦芃芃依舊在沉睡著。
天氣也越來越冷了,過了深秋,就是冬季了。
南丘國的地理位置,決定了這個國家的一年四季,都是差不多的時間。
而南丘國南方城市的人們,最喜歡下雪的時候,而夏城作為南方城市的代表,更是格外稀罕每一場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