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你去外麵守著,如果白展方來了,你就喊一聲。”
“是,夫人。”
白府。
裴盈盈已經在白府待了半個月了。
前幾天,她將白展方揍了一頓,倒是獲得了三天的休息時間。三天裏,白展方沒有來找她,裴盈盈還以為揍了他一頓,他就老實了呢。
她以為再也不用忍受白展方的騷擾了,以為以後會萬事大吉。
可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那種惡心嘔吐感越來越強烈了。
裴盈盈以為自己身體出了問題,就在白展方被揍後的第四天,她與小雪在院中休息,突然,強烈的惡心嘔吐感惹得她難受不止。
加上小雪的一句話,頓時,突然的幸福感與恐懼擔憂感同時襲上她的心頭,令她寢食不安。
“夫人,您怎麼了?沒事吧?”
“沒事。”
裴盈盈蹲著身子,不住地幹嘔,她抬頭看著小雪,說:“小雪,扶我回房,我覺得惡心想吐。”
小雪將她扶回房間的床上,隨後她並沒有離開,反而站在床旁躊躇不安,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裴盈盈見此,心中很是納悶,她問:“小雪,你有什麼話要說嗎?”
“夫人,奴婢不知道該不該說。”小雪眼神躲閃不定。
“但說無妨。”裴盈盈輕笑一聲,安慰道。
“夫人…您有身孕了…”
“什麼!”頓時,莫名的幸福感充斥於裴盈盈腦中。
“我有孩子了?”
她簡直不敢相信小雪的話。
“夫人,奴婢看您這段時間一直幹嘔,奴婢就知道您懷孕了。”小雪低著腦袋,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
“小雪,你確定?”裴盈盈抓住小雪的手臂,激動的問道。
“夫人,奴婢也曾懷孕過…”
瞬間,裴盈盈放開了她的手,她倒在床上,腦海中浮現藍麒天的笑臉,浮現那一晚倆人的纏綿。
不知不覺,她笑了,自從來白府起,這還是她第一次笑的這麼開心,笑的這麼燦爛。
“我有孩子了!我有孩子了!”她重複了好幾遍,激動的神情溢於言表。
她發現,自己從未如此想念藍麒天,她猛然從床上坐起,想要尋找藍麒天,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他。
但,當她看清所處的環境後,激動的心情瞬間被一盆冷水澆滅。
她開始盯著小雪,她害怕小雪把此事張揚出去。
“小雪,”裴盈盈的語氣有些不善,“這事別人知道嗎?”
小雪立馬雙膝跪地,神情極度惶恐,她的身體在抖動,語氣也變的顫抖不安。
“夫人,奴婢沒有把此事告訴任何人,夫人的孩子奴婢怎敢亂嚼舌根,奴婢不該說這個,請夫人原諒,請夫人原諒!!!”小雪跪在地上,腦袋不停地往地上磕。
裴盈盈立馬從床上下來,扶起她,溫和的說:“嗯,沒說就好。你要記住,此事不許張揚,我要給殿下一個驚喜。”
“夫人,奴婢知錯了,奴婢不會再亂說話了…”小雪神情依然驚恐,她還未從剛才的驚嚇中緩過神來。
“行了,你先下去吧。”裴盈盈擺了擺手,小雪便出去了。
裴盈盈將房門的門栓栓上,然後坐到梳妝台,看著鏡子中緋紅的臉龐,身體不自然的發起了燙。
她將雙手移至腹部,輕輕撫摸起來。
“孩子,我的孩子。”裴盈盈夢吟般地自言自語。
“殿下千歲!”門外響起小雪的喊聲。
白展方來了?
裴盈盈站起身來,走到房門邊,但她沒有拉開門栓,隻是靜靜的站在那裏。
她在門邊站了幾秒,隨後又回了梳妝台。
“盈盈!盈盈!”白展方在門外大喊道。
“不在。”裴盈盈沒好氣的說。
“那這是哪個美女在說話啊?”白展方語氣變的俏皮。
“滾。”裴盈盈毫不客氣的說。
“開門,好久沒看到你了,我好想你啊。”
“還嫌上次挨的打不夠痛嗎?”
“我不痛,盈盈打我一定打的手都痛了,我給你帶了點藥,給你擦擦。”
“不用,等你帶藥過來手早就廢了。”
“咚咚咚!”白展方不再言語,開始用力敲門。
“敲什麼敲,趕緊滾遠點,看你就煩。”裴盈盈大吼道。
“多看幾眼就不煩了,嘿嘿。”白展方在門外嘻笑道。
裴盈盈搖了搖頭,輕輕歎了口氣。
這家夥實在太煩人了,就像塊牛皮糖,攆都攆不掉,揍了他一頓還是不管用,真是讓人又氣又恨。
“嘔…”突然,嘔吐感又來了。
門外的敲門聲還在繼續,吵的她心裏煩躁不安,再加上討厭的幹嘔。她感覺自己身邊有幾萬隻蚊子,它們正圍著自己叫個不停、叮個不停。
“別!敲!了!”裴盈盈以前所未有的聲響吼出了此話。
外麵的敲門聲頓時戛然而止,四周陷入一片寂靜,靜的能聽到各自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