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沉默,隻是這次不是尷尬,茅屋被曖昧的沉默氣氛包圍了。
芩曉莊氣定神閑地坐在圓凳上品著茶水,哪裏有剛才請求留下的焦急。他就像是計謀得逞,得意的很呢。
熾心莫名的心慌起來,她趕緊雙手端起桌上的茶水,輕輕呡了幾口,以掩飾自己的心慌。
“謝什麼?”熾心沒有放下茶水,而是目光盯著水中茶葉問道。
“心兒,謝謝你不把我當外人。”芩曉莊終於回答了問題。
“你說什麼呢~”
“從小別的孩子就不跟我玩,後來進了熾焱派,原以為會有朋友,我發現是我多想了,沒有人想和我做朋友。”芩曉莊認真的看著熾心,接著說:“心兒,你是第一個願意和我說話交流的人,謝謝你。”
熾心臉蛋猛然羞紅,支支吾吾的說:“不~不用。”
她想了一下,放下了茶水,直視著芩曉莊的雙眼說:“你也是第一個肯和我做朋友的人,我應該謝謝你。”
原來,芩曉莊與熾心一樣,都是可憐人。
都說同病相憐,有同樣遭遇的兩個人更能走到一塊,敞開心扉互相傾訴那大同小異的人生煩惱。
“哈哈”芩曉莊溫柔一笑,“心兒,你的存在,讓我找到了存在的意義。”
熾心沒有言語,隻是微微點了點頭。
話已至此,無需再多言。情感是很奇妙的東西,不需要言明,人們也能感受得到它。或許,情感的“不需言明”也是一種甜蜜和幸福。
芩曉莊在茅屋待了一天,直到晚上將近亥時,他才離開。
整整一天,倆人除了早晨去了桃林後,回來後就沒再遠行。芩曉莊負責做飯,熾心則把織了十二天的衣裳給了芩曉莊。
她為芩曉莊織了一件厚大衣,並在衣裳上繡了一朵大大的桃花。
山上不比小鎮,這裏的溫度比較低,加上現在還是三月的春天,每當微風驟起時,總能感覺到陣陣涼意。
當芩曉莊接過衣裳時,臉上的表情何止激動,他興奮的將熾心緊緊摟入懷中,熾心還未反應過來,嘴唇便被另一雙柔軟的嘴唇印上了。
她呆住了,任由男人的嘴唇輕輕滑動。數秒後,她猛然推開男人,清脆的“啪”聲響起,男人挨了一巴掌。
但男人沒有生氣,而是再次將她拉入懷中,嘴裏不停的說:“對不起,對不起,我好喜歡你…”
熾心掙紮了數下,最終停止了掙紮。
芩曉莊緊緊的抱著她,下巴貼著她的頭頂,並輕輕滑動。他抬起了右手,撫上熾心後腦,動作溫柔又寵溺。
數分鍾後,他放開了熾心。
熾心臉蛋紅的滴血,她轉身跑至床邊,轉過頭不看芩曉莊。
芩曉莊連忙走至她身旁,連聲請求她原諒他的魯莽,他說他太喜歡她、太激動才做出了過份的事。
熾心心不在焉的聽著芩曉莊的話,她心跳的好快,嘴唇留下的餘溫令她驚慌失措,原來,人的嘴唇是甜的,原來,人的懷抱是安心、是溫暖的。
晾了芩曉莊半個時辰後,熾心轉過身子走至桌旁,給芩曉莊和自己各倒了一杯茶。
芩曉莊見此,嘴角頓時抑製不住的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