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原市一家醫院的神經內科診室裏。
“劉興,能不能這次給我多開點藥,我要去外地藥不夠了怎麼辦?我總不能一直帶著病例老往醫院跑吧。來這裏我可以說我是來看你別的地方真的不方便。”
我確實要去個很遠的地方,藥就是我去那裏的車票。“無毅,你也知道規定是不允許的,但念在我們是發下關係又這麼鐵知道你的性格不會那麼傻。先給你開五瓶卡馬西平,再多就沒有了就這五瓶我都得打報告。”
想了想量應該是夠了也就答應了“謝啦!你先忙你的,等我回來了好好喝一頓順便帶你去不正經的地方正經的玩一玩,哈哈!拜拜”我拿起了處方單悠哉悠哉的走向門口。
“無毅,別作死你不能喝酒你不知道嗎?都說你多少年了能不能,改改喝酒的毛病還有遇到事情別硬抗,抗不住了還有我們我們一起抗。有事給我打電話”我深吸一口氣忍住眼中的晶瑩盡量用平時那放蕩不羈的語氣回複他
“知道了,身為男兒身,怎麼操那麼多女人心啊”我走出醫院大門再也繃不住了。眼淚就像水龍頭一樣嘩嘩流止不住,我也不想去控製痛痛快快的哭一場吧。
我現在成為了一名真正的孤兒了。劉興是我的發小,他爺爺是村裏有名的醫生也是村裏唯一的村醫他放假沒事就跟著他爺爺看醫書學病理我們一直從小一起上學,直到初中畢業我就開始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了。
他因為受家裏的熏陶,所以一直在學醫直到醫科大學畢業成為省醫院的一名神經內科的主治醫師。他畢業那年我也算小有所成在市區有了一套屬於自己的狗窩,雖然未婚卻也到了結婚的年齡。從小不怎麼幸運的我一次次被命運打到一次次又爬起來的我慢慢變得特別堅強,卻因為一件事影響了我未來的生命軌跡,影響著我現在的生活。
那還要從我十八歲那年的一件事說起,我對於摩托車特別癡迷喜歡速度帶來的快感有一天出去玩因為喜歡出風頭所以總愛騎摩托車出去騎在公路上YY有美女看到我的身姿嘴裏呐喊著“帥哥啊,他好帥啊”
(相信很多人在青春期都做過這種幻想,現在回想起來才知道當時有多傻)因為路上沒車所以慢慢的加起了油門享受速度帶來的快感。感覺自己像一直雄鷹在空中翱翔。突然從一條岔路口衝出來一輛貨車,即使攥緊了刹車也來不及了車還是撞了上去就這樣我真的以雄鷹式飛了出去幸運的是我從貨車的車身穿了過去,生命並沒有終結在貨車之下。腦袋著地還沒有摔破我英俊而又略顯帥氣的臉龐(當然是自己這麼認為的)。
有一陣或許也是那麼一瞬間腦子裏一片空白有人過來扶我問我有沒有事,他們明明在我麵前跟我說話,可是聽著那些聲音感覺像是離我有一段距離和我說話一樣我使勁的扣耳朵當時腦子裏就在想難道我要聾了嗎?我才十八剛剛成年。
後來貨車司機帶我去的鎮醫院檢查我就像木偶一樣被擺弄問話回答醫生的問題在檢查的時候我唯一的至親我的爸爸聞訊趕到醫院他見我第一麵沒有責怪我對我發火“奔奔,怎麼弄成這樣,哪裏疼不舒服了一定要和醫生說”爸爸用溫和關懷的語氣跟我說。我知道他那個時候是著急的,不知道他有沒有揍我的衝動但是我感覺到了他是怕失去我的。
我隻感覺有一些頭疼一陣陣的惡心想吐檢查完後醫生說沒什麼事惡心的話掛幾袋鹽水吧掛鹽水的同時貨車司機留了電話留了一千塊錢就走了說以後有事叫他我爸爸是地地道道的莊稼人硬把錢塞了回去誰掙錢都不容易,沒什麼事就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