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出了這個聽起來莫名其妙的問題,可我並沒有想聽卡佩爵士的答案。“我會保護好安娜。”
“我明白了。“卡佩爵士點了點頭,”我希望這是永別,道格。“
“再見。“我說道,”卡佩爵士。“
我看到卡佩爵士笑了,我也笑了,可能我們都不知道這是什麼原因,就如同我不知道是何種難以理解的方式使我們進行了這場生者與死者之間的對話,在笑聲中卡佩爵士的身體如同沙塵般消散,連同這裏的一切,都隱沒在了無窮無盡的黑暗中。
而我,也終於感到自己正在閉著眼睛。
窗外,初陽正在緩緩升起。
吉利先生已經為我們辦理好了出院手續,雖然克裏斯蒂對我們的出院表示強烈反對,可在安娜的勸說下她也隻好放棄了自己的想法。
“你需要注意,有一些傷口還是有著感染的風險。”克裏斯蒂握著安娜的手,“我知道你們要去很遠的地方,請務必照顧好自己。”
“你也是。”安娜說道,“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我會的。”克裏斯蒂說道,她又轉頭看向了我,“道格先生。”
“是的。”我說道,“有什麼事情嗎?克裏斯蒂小姐。”
“好好照顧安娜,野孩子。”克裏斯蒂滿是尖酸的說著。
“克裏斯蒂!”安娜滿眼嗔怪的看著克裏斯蒂,她知道我聽到這些有多麼的不舒服。“別這麼說他。”
“沒有事。”我笑了笑,我知道克裏斯蒂並沒有惡意。“我會的,她是我的生命,克裏斯蒂小姐。”
“那就好。”克裏斯蒂笑著對著安娜說道,“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道格夫人。”
這場對話就在這樣十分輕鬆的氛圍中結束了,我們並沒有告訴克裏斯蒂為什麼要走的這麼急,畢竟這些事情太過於匪夷所思。我也沒有告訴安娜和卡佩爵士在夢中的談話,隻是簡單的說我夢到了她的父親,而她也隻是簡單的回答了我。
就這樣吃過了早餐之後,吉利先生為我們安排的車就停在醫院門口,雖然我對於車輛沒有研究,但那應該是非常不錯的一部車。
與同克裏斯蒂分別時愉快的氣氛相比,此時坐在車上的我們顯得十分安靜,一言不發的坐在後排用皮革做成的椅子上。
對應的,那位司機也十分的安靜,他的眼睛被他帶著的墨鏡完全遮住,剩餘的五官也如同雕塑一般的僵硬,我看著他將我們送到碼頭,並從後備箱裏麵搬出了一個大號的行李箱。
“這裏麵是一些必需品以及現金。”司機說道,“以及唐納德先生為你準備的東西。”
他把手伸到衣服裏麵,取出了一支左輪手槍,“裏麵有子彈,請小心,還有一些在箱子的最深處,你知道他藏東西的方式。”
“謝謝。”我看了一下那支手槍,很明顯它得到了非常精心的保養,可我希望自己沒有用到它的時候。“他還好嗎?先生。“
我想這位司機有可能會知道唐納德先生的下落。
“他有一些事情要處理。“司機說道,”他說如果你問起他,就和你說不要擔心他的安慰,他會照顧好自己,也請你照顧好安娜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