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小寺搖了搖頭：“沒有，就是自己感興趣隨便瞎畫過。”
王紙便順便找賀小寺要她畫的東西，想知道賀小寺的天資與基礎，賀小寺道了句等等，便開始翻起自己的手機相冊，找出幾張自己覺得勉強能看過的臨摹畫。
王紙低頭一看，眼神一下亮了，拿煙的手頂了頂自己的眼鏡，把頭湊了過去，接過賀小寺的手機認真看了起來，他放大縮小看了好幾遍，抬頭有些不敢相信道：“小寺，你確定你沒學過畫畫麼？”
賀小寺搖頭，看到王紙的表情後內心無波無瀾，她都能猜到王紙下一句可能會說什麼：你天賦不錯，是個學畫畫的好苗子。
“你畫畫不錯，是個學畫畫的好苗子。”王紙果然蹦出這麼一句，嘴角都是藏不住的笑意。
賀小寺平時沒少聽到這些話，大概都是些恭維的，聽得多了，她也覺得虛假，便隻訕訕笑著，試著詢問道：
“王老師，你覺得我這畫還能再改麼？”
“嗯？”王紙正沉靜在藏不住的興奮裏，隨口道：“不用，這幾張畫的色彩感覺很不錯，還有線條也很流暢，在沒基礎的學生裏算的上上等，就算是學過一年的大概也沒你這臨摹的厲害，賀小寺，你很有天賦啊。”
賀小寺聞言，心中飄過一絲低落，對這畫室的興趣瞬間減去大半，覺得時間差不多了，便自行起了身：
“那，王老師，我坐的時間不短了，今天就先回去了。”
“這就走啦？”王紙沒反應過來，匆匆起身還給了賀小寺手機。
“嗯，我作業還沒寫。”賀小寺隨便找了個借口，腿已經往外移動起來。
“那行吧，我們加個微信吧，你要是有興趣可以先來聽聽免費的試聽課，等真有了興趣再報名，這都是可以的。”王紙說著便掏出自己的名片雙手遞給了賀小寺，並拿出手機亮出二維碼。
賀小寺心裏挺無奈的，見老師這麼主動也沒拒絕，掃了二維碼後雙手接過他的名片，隨手放在口袋中，反手又摸到那張橋北畫室奇怪的招生傳單，眨了眨眼隨手遞給了王紙。
“這是什麼？”王紙一臉狀況外的樣子，接過後認真查閱起來，當看到那傳單上的內容後，臉一下拉了下來，如果觀察仔細，不免能看到他嘴角不自然的抽搐，好像有意無意用唇語蹦出兩個字：“臥槽。”
賀小寺沒多說什麼，揮手說：“王老師，我先回去了。”
王紙麵色鐵青，笑的尷尬，客氣道：“那你走吧，我送送你。”
賀小寺被王紙送到了畫室門口，其實也就幾步的距離，王紙覺得腳格外的沉。
賀小寺出了門，轉角下樓的中間，迎麵走來一個男生，男生個子不高，目測一米七八，一條休閑的直筒褲搭配高幫板鞋，再帶上純白長袖，斜背了一個小小的挎包，他的頭發處理的很幹淨，兩邊雜毛劉海修的碎碎的，顯得沒那麼刻意，在帶上他長得也很白淨，看得出是個很注意自己形象的人物，那男生在二人擦肩而過的瞬間斜眼看了賀小寺一眼，不過賀小寺是個大粗條，走路不看人，所以也沒注意到他微小而奇怪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