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我真能吃。”賀小寺眼神不自覺透露出一絲委屈。
王聰頭抬手把雞腿放在了嘴邊,正躍躍往裏咽,但用餘光瞟到賀小寺委屈的眼神,頓了一下,還是把雞腿放了回去。
“腿好不了可別怪我。”王聰頭低頭喃喃,冷漠的把雞腿放回了賀小寺慘淡的白米飯盒中。
庭賽賽鬆氣的笑了笑:“嘿,聰頭就是硬漢暖男,還是心疼你的。”
賀小寺眨了眨眼,眼神閃爍,開心的笑了:“謝謝。”
王聰頭把手放在賀小寺頭上使勁揉捏,說:“眼屎出來了。”
賀小寺也不說丟人,不緊不慢把眼屎擦幹淨,開始低頭狼吞虎咽的吃起來。
但是……
“唔——!”賀小寺半吐不吐,一口大肉把腮幫子擠的滿滿當當,可怎麼也咽不下去,王聰頭用鼻腔笑出聲來。
賀小寺用驚訝的眼神看向二人,庭賽賽嘴裏塞著飯菜含糊不清問道:
“怎麼了小寺,飯菜不合胃口?”
“唔唔唔,唔唔——”賀小寺不知道在說什麼,表達不清楚。
“老賽,去把垃圾桶拿過來。”王聰頭憋不住想笑。
庭賽賽:“哦。”
她一路小跑把垃圾桶拿了過來,賀小寺瞬間把嘴裏的雞腿吐了出來,不停的刮舌頭。
“好鹹啊,快,賽賽,幫我弄一杯水。”
“哦,好。”庭賽賽慌忙倒了一杯水。
等水來了之後,賀小寺又是一口悶,表情猙獰。
“聰頭,你——咳咳,咳”賀小寺嗓子澀的卡了一下。
“聰頭,你在裏麵放了什麼東西。”庭賽賽補充問道。
“沒什麼啊,我就是覺得用一隻雞腿配米飯太淡口,就多加了點鹽,一不小心就放多了。”
王聰頭這個嫌疑犯沒有一點自知之明,帶著天然的笑意,繼續說:“今天早上我才吃了一個,不過來不及了就把這個雞腿給帶過來了,是你自己要吃的,可不怪我。”
賀小寺:“……”
庭賽賽:“……”
你丫肯定是伺機報複,賀小寺無奈極了,沒有很生氣的把雞腿就地扔進垃圾桶,她癟了癟嘴,一點點把雞腿分解開來。
“小寺,你快別吃了。”庭賽賽連忙製止,賀小寺卻一副沒事人樣:“沒事兒,能吃,我多喝點水就好了。”
畢竟是王聰頭親自下廚,賀小寺不會真的這麼不給麵子。
王聰頭神秘一笑:“傻短腿,全年級也沒有像你這麼好欺負的人。”
賀小寺瞅了他一眼,哼道:“我這叫退讓,退一步海空天空,多退幾步,這學校都是我的。”
“你就吹吧。”王聰頭誇張極了,嫌棄的搖了搖頭,低頭開始扒拉自己的飯菜,庭賽賽也沒多說什麼,與二人一同加入扒拉飯菜的隊伍。
聰頭還是很照顧賀小寺的,見賀小寺十分辛苦的吃那鹹的如同掉進鹽罐裏的雞腿,最後還是把雞腿拿走了,給賀小寺換了碟雞蛋炒西紅柿,這頓餐桌上的戰鬥才真正結束。
幾人吃完飯後,庭賽賽護送王聰頭匆匆離開了,賀小寺上午睡醒了,在大家都午睡的時候根本睡不著,便又拿起手機玩“2048”,著了迷似的玩了將近一個小時。
……下午去趟教室吧。
上午被記的一筆實在無辜,想著不如親自去找教導主任,必須要跟他解釋清楚才行。
“唔——”庭賽賽睡醒了,起身揉著眼睛,看到了坐在床上發呆的賀小寺。
“唔,小寺,你怎麼起來了。”庭賽賽迷迷糊糊中問。
“奧,你醒了,我下午想去趟教室找教導主任。”賀小寺回答。
“找他做什麼?”
聽到教導主任的名字,庭賽賽瞬間清醒,她可被教導主任折磨的不輕,小鏡子什麼的被教導主任收了不少,早對他有陰影了,見了他都饒著走,現在賀小寺竟然說要去找他,嚇也被嚇醒了。
賀小寺歎氣:“我也不願意啊,上午不知道怎麼的就被高蘇界記了名字,她說少一張教導主任的假條,不能在宿舍休息。”
“怎麼可能呢。”庭賽賽滿臉疑惑,從床上爬起來坐到了賀小寺床邊,貼近了臉說:“不是都說好了隻要班主任和宿舍阿姨的簽字就行麼,而且你也有醫務室開的病例,沒給她們解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