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什麼也沒說,走在喧嘩的西街中倒也不顯得特別尷尬,但多少還是有些不自在。
中途,邵時柏把車子給了賀小寺,去買了杯豆漿和蔥油餅,樸實的不像話。
回來之後把晚飯掛在車把上,推著走到畫室,坐到位置上之後才安安靜靜吃起來。
對於邵時柏這樣的做法,賀小寺表示非常不理解。
她疑惑的看著邵時柏,依舊表示看不大懂。
柳十三她們依舊是卡著點來,一進來便氣哄哄的對邵時柏說教,邵時柏一臉的煩躁,愣是跟她打鬧了好一陣,最終柳十三還是敗北了。
邵時柏這人在吵架或打架方麵完全不讓人,直男的很。
而這樣一位大直男,賀小寺很難想象為什麼交那麼多女朋友,難不成大家都因為他姣好的外貌而忽略了直男的性質?
覺得很奇怪。
今天晚上王紙回來了,還帶來了一個大消息。
他照常把眾人集在畫室正中央,站的如同一位年歲已高的領導,鄭重其事的掃量零零散散的人群。
“人呢,怎麼又少了一個。”
不用說,少的那位依舊是孔程孔,不管刮風下雨,永遠都要遲到那麼十幾分鍾。
見沒人說話,王紙吧唧了下嘴:“誰沒來?”
眾人:“……”
“舉報少交一張作業。”
柳十三高高舉起手:“老師孔程孔,他遲到了。”
雪桃兒的手抬到半空,好笑的看著柳十三。
王紙搖著頭,手指指著柳十三:“小崽子竟想法子偷懶。”
柳十三聳肩,笑的調皮。
知道是遲到而非其他,王紙也懶得在管,清了清嗓子開口道:“有個好消息,還有個壞消息,你們想聽哪個?”
“好消息。”柳十三非常積極。
“好,那我先公布壞消息。”王紙看著她道。
眾人:“……”
“壞消息就是,今天晚上你們要交這一個星期的作業,三張圓柱體,三張椎體,還有兩張組合。”
“啊~”眾人唉聲歎氣的,交頭接耳的小聲說起話來。
“欸,你畫了沒有。”柳十三悄聲問雪桃兒。
雪桃兒露出一個在明顯不過的笑容,仿佛在說,你覺得呢。
“也是,咱倆天天看電視,你肯定沒畫。”柳十三嘀咕,又反問起賀小寺來:“小寺,你畫完了麼?”
賀小寺自然是畫完了的,且超綱完成,王紙不在的一周布置的八張作業,她每一張至少畫了三至五遍,隻是沒讓其他人發覺而已,而她卻也隻是搖搖頭:“勉強,還差幾張。”
“你還畫了,我可連書都沒拿出來,怎麼辦。”柳十三有些著急了。
邵時柏鼻腔噴氣,帶著身子一抖,不屑的說:“懶貨。”
王紙看著他們,又是無奈又是好笑,恨鐵不成鋼的說:“早知道你們沒畫完,今天晚上補吧,補不完誰也別回去,我就留下來陪你們。”
底下又是一陣唏噓:“老王你也太狠了吧。”
“老師,留條後路,日後好想見。”
“留什麼留,畫不完沒什麼好想見的。”王紙懟道。
“完了,今晚得給我媽打電話,不用給我熱被窩了。”一個人嘀咕的說。
“打地鋪吧,啥也別說了兄弟,一起睡。”另一個不知名的人回複,引得眾人一片好笑。
見大家垂頭喪氣的,王紙幸災樂禍的笑了。
這時,柳十三還不忘插一嘴:“老王,好消息呢?”
“好消息,就是。”王紙沉了沉氣,見學生不約而同的安靜下來,笑著說:“聚會定下來了,就這個周天,在橋北西街的租了地方和燒烤架子,校長請客。”
“哦也!!”
“靠,定下來啦!!”
“這麼驚喜的嘛!!”
“燒烤也,萬歲!!”
“老王牛bi!!!”
學生總歸還是單純,一個好消息瞬間便把氣氛活躍了起來,大家呱呱鼓掌,炸開了鍋,甚至有大膽的學生起身抱著王紙狠狠親了一口,惹得王紙差些沒一個巴掌上去。
賀小寺支著下巴,迎合著哈哈笑著。
唯一不和團的人隻有邵時柏,他依舊麵容冷漠,敲著二郎腿靠在軟布椅上,雙手抱懷像看弱智一樣看著他們,挑著嘴角,臉上隻寫著兩個字——無聊。
“老王,周天什麼時候聚會啊!”柳十三更是完全把沒畫畫的事拋在腦後,激動的問。
“晚上。”王紙沒好氣的說:“難不成還是早上,不吃的你拉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