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小寺對木頭這個人耿耿於懷,把事情告訴王聰頭後,聰頭什麼話也沒說,沉思了好久。
“這樣吧,今天中午我跟他說。”王聰頭說。
賀小寺和庭賽賽眼神一亮。
庭賽賽疑惑:“你認識木頭?”
“不認識啊。”
“那你怎麼跟他說話。”庭賽賽嫌棄的說。
王聰頭扯著嘴角笑了:“男生嘛,跟你們又不一樣,給根煙一句話就能成朋友,還怕說不上個話。”
賀小寺無奈的笑著。
“你們看我現在都知道他的名字了,那離成為朋友已經成功了一半,今天中午再說兩句話,我們就成老熟人了,多好。”王聰頭笑著拍著庭賽賽的腦門。
庭賽賽煩躁的把他的手拍了開:“老流氓,想當年就是這麼坑了我跟小寺的。”
想到以前,三個人不明覺厲的一起笑。
“什麼叫坑,那叫真情實意想交兩位無話不談的女性朋友。”王聰頭一本正經解釋。
“你就是純屬懶的動,哪有讓朋友天天去超市幫忙帶零食和飲料的,臭大豬蹄子。”
王聰頭樂此不疲的敲著她的頭,庭賽賽也不厭其煩的拍打他的手。
賀小寺慵懶的支著頭,笑的真情實意,上午柔軟的太陽光散在幾人身上,添了幾分美好與愜意。
正午的時候,王聰頭帶著兩位住校生混著人流出了校門,幾個人偷偷跟在木頭的後麵,活有幾分小偷樣子。
木頭背著書包,有些駝背,低著頭在人流中慢慢移動,稍不留神便看不到人。
他本安分在路邊走著,身邊便忽然出現一個身影龐大的身影,笑的像黑社會。
“呦,這不是老同學嘛。”王聰頭不由分手將手搭在他肩上。
木頭被嚇一跳,可能不喜歡跟別人親密接觸,沒抬頭看,便慌張的躲了起來。
“請問……你,你是……”
王聰頭心不慌眼不亂,笑道:“我啊,我,聰頭,我們一個初中的,我就在你隔壁那個班,你不記得我了。”他說著還拍起木頭的胸來了,木頭可見的抖了好幾下,場麵一度十分尷尬。
“我,我好像不認識你。”木頭尷尬的笑著,推開了王聰頭的胳膊。
“欸,怎麼可能呢,我們考試的時候還在一個教室坐過呢,我記得你,是不是木頭。”王聰頭緊追過去,孜孜不倦的說。
木頭肩聳的很高,低著頭偶爾才膽小又警惕的看王聰頭一眼,隻不過每次都能和王聰頭對上眼神,不知是生疏還是真的討厭王聰頭的行為,他腳下的步子越來越快。
不過王聰頭是經常去健身房的人,他走路步子也大,很容易就跟上木頭,緊貼在他身邊滔滔不絕的說著。
“可真是太巧了,你說說,咱倆剛好就都來了淮楠上學,我還以為咱們學校在淮楠上的就我一個,沒想到你也在這,剛好能結個伴,還挺不錯。”
“我……我……”木頭結結巴巴,不知道想說什麼。
“你想說啥。”王聰頭問。
木頭抿嘴使勁搖了搖頭,幹幹笑著道:“好巧啊,哈哈。”
庭賽賽與賀小寺躲在他們二人身後,假裝看景色的學生,一會兒指著這顆樹誇它長的好,一會兒又指著馬路說修的好,每一個小動作裏都透著心虛。
“你抽煙嗎。”王聰頭拿出來一根煙。
木頭擺手搖頭的拒絕:“不抽不抽,我不會……”
“這樣,那你吃糖唄,我這有棒棒糖。”王聰頭又拿出一根從賀小寺那裏順來的棒棒糖。
木頭咽了下口水,雙手接了過去:“謝,謝謝。”
“嘿,小意思。”王聰頭也拿出一根棒棒糖,與他並排走著吃,有的沒的與他聊著。
木頭的黑色背包上掛著一個小吊墜,是個攝像機,小小的掛在胸前,有些可愛,王聰頭看到,笑問:“你喜歡攝影?”
木頭一頓,害羞的點了點頭:“還,還好。”
“有沒有你拍的照片,給我看看唄。”王聰頭道。
木頭又是一頓,身體開始發僵:“別,別看了吧,我拍的……很難看。”
“又不是難看到會讓人吐出來,就給我看看唄,我很想看。”王聰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