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拉!”含糊的回上一句,秦官穿上鞋襪與眾弟子一同返回蜀山,直奔掌門的住處。
青虛居住的院子在蜀山大殿後麵,眾人趕到的時候裏麵三五成群的圍聚了許多蜀山弟子,他們麵色凝重,湊在一起低聲交談,似乎在討論什麼大事。
邁入院中唯一一座二層小樓的正廳,裏麵座椅上坐了二十幾位“妙”字輩的弟子,他們同樣臉色凝重,交頭接耳談論某件事,隱隱聽出是什麼“掌門受傷太重,快不行了,蜀山要換掌門以及下任人選是誰之類的事情。”
“青雲師叔!”瞅見秦官走進廳堂,屋內所有妙字輩弟子起身行禮道。
“嗯!”秦官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眼睛掃視四周,恰巧看到壯漢妙錄從不遠處通往二樓的階梯上走下來,便急忙迎了上去詢問情況,“妙錄師侄,我師兄在哪裏?他的傷勢怎麼樣了?”
“青雲師叔!”妙錄雙目含著淚花:“師傅!……他快不行了!他一直在叫師叔你的名字!你快點跟我來吧!”不等秦官答話,急忙拉著他向二樓跑去。
“掌門師兄!”“師傅!”“掌門師叔!”
尚未到達二樓,樓上傳來幾聲悲傷的呐喊,秦官快速衝了上去,但見二樓房間床榻前跪著幾位妙字輩的弟子低頭哭泣,為首穿著道袍的中年婦女抱住床上青虛的身體哭得很傷心,她身邊一位體形瘦弱,披著黑白色長發,發髻用樹枝束住的邋遢老頭憂傷的望著青虛的屍體,不停的搖著腦袋,喃喃自語道:“師弟啊!師弟!你我同門七十餘年,想不到你還是先走一步!”
“師兄!”秦官忽然大叫一聲,跑到床榻前撲到在青虛的身上,抱住他的身體,撕心裂肺的哭喊道:“師兄啊!你不要離開我!嗚!……我們共同的夢想還沒有完成呢!你快點醒醒!嗚……”
“青雲師弟!不要那麼激動!你的心情我們都理解。”中年婦人青環拍了怕秦官的肩膀勸解道。
“不要管我!”秦官傷心得淚如雨下,死死的抓住青虛的屍體,“嗚……師兄!”
“不是啊,青雲師弟!我不是要管你,是……”青環尷尬的解釋道:“你把掌門師兄的假發給抓下來了。”
“假發?”秦官呆住了,抬頭一看,自己手上果真抓著長長的頭發,再看頭發延伸的方向,來自青虛的身體下麵,而他的腦袋失去假發遮蓋則袒露光亮的頭頂,見狀,他歉意的把假發重新戴在青虛的頭上,“不好意思師兄,都怪師弟我太傷心了,你泉下有知一定要原諒我。”
說話間,一名弟子端著放有銀色匕首和一塊金色令牌的托盤走了過來,“青環師叔!弟子按照您的吩咐把掌門信物和‘妙’字輩的師叔們都請來了!”話音落下,“妙”字輩的弟子紅著眼圈,陸陸續續的從樓梯口走上來。
待眾人到齊,青環從放置掌門信物的托盤裏取出銀匕首舉在頭頂,肅穆的麵對著眾人說道:“掌門遺訓!蜀山眾弟子聽令!”此話一出,屋內弟子“唰”的一下全部跪在地上,包括“青”字輩的青餘和秦官。
熾熱的目光從眾人身上掠過,青環朗聲說道:“蜀山第八代掌門遺訓!吾蜀山第八代掌門青虛,自幼拜入蜀山門下,深得恩師器重,十歲習得蜀山太乙真經,十二歲略有小城,十五歲突破七層,十六歲修習精妙絕學兩儀劍法,十八歲與師妹私定終身,二十歲太乙真經小成,二十五歲魔門入侵,師妹撒手人寰,吾心痛不已;二十八歲受妖女迷惑誤入歧途,二十九歲被甩,滅殺魔門一派,名震江湖;三十二歲……”一連串稱讚自己的話,聽得眾人頭都大了。
耳聞青虛的遺言,秦官恍然大悟,“難怪援兵遲遲趕到,原來師兄怕自己死了提前留下遺言,不過,遺言也太長了吧!”
“八十五歲與師弟獨戰魔門,斬殺魔道妖孽若幹,雖大勝而歸,但身負重傷,恐不久已,現將遺言口傳於師妹青環,責吾歸後宣讀,掌門首位,吾心有人選,此人重情重義,聰明伶俐,絕對可以擔任掌門職位,將我蜀山發揚光大!他就是……”
說到此處,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門眼。
“他就是我的青雲師弟!”青環讀出新任掌門名字人選,所有人都驚異的把目光放到跪在床榻邊垂頭打瞌睡的秦官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