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害了學長。”
梁清歡忽然握住柳楊的手,著急地問:“柳醫生,你們領導的辦公室在哪裏?你告訴我,我現在就去跟他解釋,這件事情和學長是沒關係的。”
“梁小姐,你未免太天真了些。”
柳楊無奈地把手抽回去,笑笑說:“喬安澤昨天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袒護你,甚至押上自己在醫院未來的發展保住你爸爸,說明他就已經預料到今天將會發生的事情了。再說,當時那麼多雙眼睛都眼睜睜地看著你們,你覺得你現在去解釋喬安澤不是存心袒護你,不是在挑戰醫院的權威,誰會信?”
話說到這裏,梁清歡的心瞬間涼了半截。
柳楊說得沒錯,不管學長是出於什麼原因袒護爸爸,在領導已經下了死命令要送走爸爸的時候,學長站出來,讓爸爸重新回到病房,這已經是大錯特錯了。
“那柳醫生,你知道學長現在人在哪裏嗎?”
無論如何,她都不能坐以待斃,她現在就要見到學長,跟他商量一下對策。
一定有很好的辦法可以解決的,一定!
慕承燁到地下停車場的時候,喬安澤正準備開車走。
聽到車窗被敲響的聲音時,喬安澤回頭,搖下車窗,隻看到梁清歡秀氣的柳眉都快擰成一團,他忽然牽著嘴角笑了笑,語調竟顯得幾分輕快:“不去病房看叔叔,來車庫做什麼?”
梁清歡在停車場轉了大半圈才找到喬安澤的車,這會兒正大口大口地在呼吸。
喬安澤也挺有耐心,坐在車裏靜靜等她勻好呼吸,不過,也沒有打開車門讓她坐上去。
就這樣,隔著一道車門,梁清歡深深地看著他:“學長,對不起。”
“幹嘛突然跟我道歉?”
他都沒能幫上她什麼忙,該說抱歉的人,也應該是他才對。
梁清歡直直地看著他,滿臉愧疚:“都是因為我,你才被醫院開除。你看我,也沒什麼本事,現在也沒有任何辦法可以幫助你,隻能眼睜睜看著你走,除了對不起三個字,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太沒用了。
也太無力了。
喬安澤不是很喜歡梁清歡現在這副模樣,蹙了蹙眉,他才回答道:“醫院隻是給了我一個月的假期,我這段時間就當做去度假,沒什麼大不了的,我不是被醫院革職,你不要聽其他人瞎說。”
“是休假的話,你怎麼會抱著那個紙箱子走?”梁清歡指著車廂副駕駛座上,那個裝著些許文件夾和他自己整理的醫療檔案的紙箱子問道。
她眼尖,喬安澤打開車窗的時候她就看見了。
如果不是被醫院革職,他不會帶這些東西離開的。
循著她手指著的方向,喬安澤看過去,笑得更加燦爛了:“休假一個月,我帶一些資料回去看看,無可厚非的啊。”
“真的嗎?”
梁清歡目光在喬安澤的臉上梭巡了一圈,看他笑得挺真誠的,似乎不像是在說謊的樣子。
喬安澤點了點頭:“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