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歇吧!”周慧喘著氣息啞聲道。
“你對我的體力有誤解。”祁嶸瑾含糊道,流連的看著身邊的女人,卻在她極力抗拒的目光下收斂了幾分,伸手從床頭櫃拿過保溫杯。
“不喝太熱的。”周慧撇過臉。
“三十五度溫水。”祁嶸瑾先喝了一口,然後,低頭……
周慧瞪大眼睛。
等咽下溫水,才無力道:“我自己能喝。”
“看你不想動的樣子,”祁嶸瑾遺憾的看周慧緊繃的表情,將保溫杯重新放回床頭櫃。
不想動?
這怪誰?
周慧總覺得,是因為離開後克製了一段時間,才會讓這個人變得這麼……放肆。
懶洋洋的抬起手,準備拍他一下,或者擰他一把,卻發現手腕徹底無力。
不過他滴著汗水臉上全是紅*的樣子,也很美。
周慧思忖著,也不去爭執了。
“為什麼瞞著我?”祁嶸瑾的聲音低低的。
他的眼睛直勾勾盯著周慧,眼底晦澀而複雜。
“我沒覺得是大事。”嬌豔微腫的紅唇抿了抿,周慧露出幾分真實的鬱悶:“畢竟之前都計劃好了,資金也到位,我的勝算是很大的。”
“誰知道蕭少這個盟友中途會忽然變卦。”
周慧的聲音裏帶著憤然和對蕭明鋒的輕視與敵意。
顯然蕭大少搞背刺的行為真讓她鬱悶壞了。
“其實現在主要的問題就是,蕭大少為什麼會忽然改變主意。隻要說服了蕭大少放棄,事情就能迎刃而解。”
祁嶸瑾眼神微微一閃,有莫名的光一掠而過。
他附在她耳邊:“這時候不許談論其它男人。”
周慧覺得很無奈。
男人的醋意。
還有……
“是你先問的。”她提醒,對前麵的指控表示不服氣。
祁嶸瑾一想也對。
隻是他心裏憋著一股氣。
靜默片刻。
“阿慧。”
“嗯。”
“什麼樣的事情才算大事?”祁嶸瑾問的莫名其妙。
周慧抿唇。
似乎有些明白阿瑾這麼問的原因,卻又理不清楚,腦子有些混亂,坦然道:“對我來說,除了親近之人的生老病死,其它,沒有大事。”
這話聽起來好像妄言。
但周慧是真心這麼想的。
所以至今為止生命中發生的大事情,也隻有母親和爺爺的去世,還有父親的身體情況,除此之外沒什麼大事。
祁嶸瑾:……
這個不解風情的女人。
“你可以依賴我。”
周慧一愣。
她頓了頓,轉過臉:“我習慣了。”
從小被教育的準繼承人,獨立解決問題這個習慣,已經刻到了骨子裏。
她做不來小鳥依人和撒嬌依賴。
周慧的語氣帶著些艱澀:“所以我才覺得你娶我,好像虧了。”不會做飯不會守在家裏,甚至不會滿足男人的某些英雄心理……
男人需要溫柔依賴和被崇拜。
一點都不難。
卻又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