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長得和他師傅真的很像,隻是一眼,就知道他們兩個是親生的……
青荀眉眼深邃,那一雙烏黑的眼同他師傅一樣,澄澈靈動,迷人心竅;而五官倒比他師傅更為剛毅些,顯出他一個男子的氣魄來。
“喲,這就是賀禮?”他進門見人醒了,還在同自家小妹說著話,不見第一眼見到時的死氣沉沉,臉長得……勉強算是不錯吧。青荀脖子上盤了一隻白狐,溫順地一下一下地掃著毛茸茸的長尾巴。
“你是……我師傅的哥哥?”賀禮遲疑地開口,不知道該如何稱呼他。
”是啊,別那麼拘謹,叫我青大哥就好。“他的心理同青瞻一樣,現在能占點便宜那就盡量占。
坐在床邊的青瞻見自家大哥日常不正經,也懶得搭理他,隻對他身上的白狐感興趣:“大哥,你身上的白狐哪來的?“
她記得自家大哥青荀,除了能接受家中幾人的觸碰,他一向不能忍受活物的接觸。
這白狐一眼望過去就知道是青丘出來的,倒不是九尾天狐,就是一隻普通的白狐。毛色不錯,打理得也幹淨,拿來做衣服是個不錯的選擇,但看他顯然沒有這方麵的打算。
可惜。
如此詭異的情形出現,簡直是匪夷所思。
青荀沒有找地方歇歇腳,就那麼捧著胸站在他倆麵前:“還不是這個地方冷,抓一隻狐狸來給我暖暖脖子。”
青瞻不信,賀禮倒是覺得很有道理:“是的,青大哥,這西北之地位處寒冷,要多穿些。”
“小妹,同我出來下。”青荀見那小子身體已經好了,便要拉人出來問些話。
前兩天青瞻一直忙東忙西的,抓不到人好好聊一聊。現在她親親小徒弟醒了,總好放鬆下來了吧。
賀禮想說什麼,但一直到青瞻跟著青荀走出帳篷,他也沒把話說出口。
畢竟,他現在什麼立場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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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走了遠一些,站在草場上,不遠處就是散養甜瓜和黑豆的馬圈。
“老妹兒,本來我已經回到南禺山了,後來突然察覺不到你的氣息了,才要下來看看你的。”青荀斟酌著開口,“你們是遇到什麼事嗎,衡止怎麼搞成這樣回來。”他還沒習慣叫那娃娃賀禮。
青瞻也收起笑意,唇拉成一條線:“大哥還記得那天我和衡止年掣從鬼界回來嗎?”
“那回我是為了南禺晶礦去的,這次我剛和賀禮待在一起沒多久,他說他要帶我去一個地方看看。那個地方是離這裏不多遠的一個山洞,洞裏有鬼界的九天玄幽草以及無數的晶礦。”青瞻捏著下巴,眼裏帶著重重的疑惑。青荀是個懂得多的,同他說了,總比自己一個人瞎猜要好。
青荀聽她說話時把掛在脖子上的白狐捏著脖頸領下來,捧在手上來回摩挲它的毛,垂下頭伸出兩根手指掰開那小狐狸的嘴看它的牙齒。這小東西趴在他的肩頭,還敢張嘴啃他的脖子。他敲了敲它的牙,換來它輕輕地咬住他的手指,不重,就隻是留下了一道淺淺的痕跡。
“那個洞估計是鬼族的人挖的,你的氣息我感受不到,大概是他們走時設下了一些遮蔽的結界。”青荀一邊逗弄著小白狐,一邊同她道,“不過這種坑洞除了九天玄幽草和晶礦,還有其他的東西嗎。”
“要說別的東西,洞底有極陰寒泉和極陰重水的存在,還有一隻不知名的小獸在守護。”
他聞言挑眉:“極陰的東西難尋,又對鬼族有用,想來鬼族設下的這個遮蔽屏障隻是為了不讓人察覺這處的寒泉重水。不過鬼族近來封閉,你也不用擔心這個地方出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