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人臉色都微微有了些變化,赫目王自然也不例外。隻不過他在位那麼多年,什麼風浪沒見過,就算知道對方有意刁難那又如何,他的麵上還是和善的。
“奇容大人喜歡這酒,是這酒的榮幸,等之後本王會遣人把酒送去你們下榻的客棧。”赫目王順著衡止的話說道。
衡止的臉上掛著一抹淡淡的笑不說話,似是輕雲,揉合在酒香裏。
“這次血盟會,奇容奇鳶兩位大人來參加,那是極好的,”赫目王沒有把他們之間的關係搞僵的意思,繼續道,“想來此次中山總比,兩位大人也定能夠進入前五,到時候我的王宮自有專門留給你們的地方。”
赫目王這句話一說出口,舉座嘩然。
每五年舉辦一次的血盟會,每一次都會決出前五名,而這前五名也隻是享有的待遇好些,皆是給予王室成員的修煉資源,但給他們的身份可都不太有看頭,據說都是些隱衛的職務,畢竟之後再沒有人見過他們的身影了。而現在,赫目王竟然許下了如此前所未有的承諾,隻要這兩人進了中山總比的前五,就賜予他們王宮中專門的住所,這就相當於把他們的地位劃歸為王室內部成員了。
這個世界從什麼時候開始有人活動的痕跡,赫目王室就統治了這個世界多少年,因此,赫目一族的聲望在這裏,可以說是極高的,幾與傳聞中的天神齊平。許多百姓一生都盼望著能夠見到赫目王一麵,或是能夠踏入王宮一次,但有些時候,期盼了一生也無法償還心願。
是故,赫目王如此承諾許給他們的東西,不可謂不珍貴。
“進了前五,若是不留在王宮,那又如何?”衡止嗬笑一聲,反問道。
衡止這話說得連赫目津以及風敬鳴聽了,也跟著抖上了三抖。
底下又是一片喧嘩。
這個奇容大人,怕不是個隻擁有超強血脈的傻子吧。
赫目王也是一僵。他臉上有些慍怒了,不管這個奇容有什麼滔天本事,不臣服於他也就算了,還一而再再而三地拂了他的麵子。
“不待如何,你若想走那就走,想留那就留,”坐於衡止對麵的赫目成回答他,似笑非笑的,“原來你就是奇容,那你旁邊的這位,就是奇鳶咯?”
他的聲音清冽有力,讓在座的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赫目王一聽,滿臉的不理解:“成兒,你怎麼……”
“父王,奇容奇鳶這兩人,一身本領,怎麼會服從別人的安排呢。”他說得明明白白,讓其他還想說什麼的人都閉上了嘴。
是啊,這樣的人物,怎麼會聽從別人的話呢。
若是自己有這樣的無上能力,早就無法無天,或把這天翻了過去也是有可能的。
青瞻放下酒杯,同人道:“五王子是個聰明人,我們幾個應該會能和你聊得上話或是成為朋友的。”
“青瞻你……”赫目津在她耳邊小聲地喊。
連衡止也向她投以探索的目光來。
“好,奇鳶就是奇鳶,果然與別的女子不一樣。”赫目成舉起酒杯,欲要再敬人一杯,可他左手手腕上綁著的那個鈴鐺突然動了起來,發出清脆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