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到之前出來的長通道的時候,青瞻還想繼續往上,而衡止卻堅持現在就出去。
即使他不懼怕惹上麻煩,但是,就像青瞻說的,這不是一個恰當的時候。
如果他們再繼續探下去,很有可能驚動鬼族的人和赫目王室。
而青瞻卻和他想的相反,他們完全可以悄悄地動作,以他們的身手,要想引起別人的注意,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衡止堅定不再繼續探了,他的那雙眼看著她,極具穿透性和說服力。
最後還是青瞻妥協。
有那麼一霎那,她想要不自己一個人上去算了,但還是抵不過他那滿是不認同的目光。
這個時候的衡止,固執得就像一塊頑石,又臭又硬。
兩人從通道回去的時候和來時一樣,一路也沒阻攔的人,很快就回到了休息區。
不過,這就讓人不解了,為何在深洞下方的鬼市,那胖老板要歎息他們進來得早?
當時兩人的猜測均是有人能夠進去這個地方,但是出來卻很麻煩,或者根本就出不來。但是他們一來一去,都沒有人的阻礙,輕輕鬆鬆地就出來了。
或許,還有其他的秘密他們還沒解開。
青瞻和衡止回到休息區時,山洞裏隻有一個赫目津坐在座位上邊看向外麵的比試,邊抖著腿嗑瓜子。
聽到動靜,赫目津回過頭來。
“你們可算回來了,我就怕你們出什麼事。”赫目津一把扔掉手裏的吃食,站起身來迎上去。
他們去了許久,現在已經快要輪到風敬鳴比試的場次了。雖然隻有五十個人比賽,但中間有一個長達兩個時辰的休息時間,總的來說,今日的比賽耗時還是挺長的。
但這兩人錯過了青瞻中場次的比試,都快要錯過風敬鳴的比試了,才出來。特別是風敬鳴要下休息區,去比試台邊上預候時,山洞裏隻有自己一人,想想都覺得沒有安全感。
青瞻躲開這人欲要抱上來的身軀,往一邊的座位側了側,順勢坐下。
今兒個走的路啊,可比她到這個世界後走的路還要多。但是尋常還可以用飛的,今日啊,可就靠她的這兩條腿了。
“赫目津,你絕對猜不到長通道通往的是哪裏。”青瞻坐下舒了口濁氣,排盡體內所有方才吸納進去的血氣以及鬼氣。
衡止輕飄飄地看了一眼赫目津,麵無表情地從他身邊擦肩而過,坐到青瞻的邊上去。
“赫目津,你也坐。”
他像一個主人家,為來賓下賜座位;而他們出來之前,這個山洞還是赫目津所主導的,但轉眼間他就淪落到了一個被賜座的地位。
赫目津望望台上,風敬鳴還沒上場,現在的這場比賽正處於膠著狀態。他隨意挑了個離他們遠點兒的座,然後畏畏縮縮地開口道:“你們進去發現了什麼?”
意識到接下去幾人談的話不太適合被旁的人聽到,衡止特意在山洞口設了一道隔音結界。
三人各自有各自的秘密,但互相知道對方的來曆,也算一定程度上的“知根知底”了。而且這個事,涉及到鬼族和赫目王室,青瞻和衡止對鬼族了解一些,而赫目津所屬赫目王室,說不定或多或少知道點消息,他們有必要互相交流一下,讓對方知道有用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