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前兩天的事,景嵐的眉頭一動:“說起落雷,一般隻在有外來之物進入的時候,雷澤才會突發雷暴,平日裏的雷還是挺小的。而在這段時間裏,林子的西北方向闖入了幾個人和獸,在昨日你們來之前也一直還有人偶然進入這裏,我均施以了雷電驅趕。”
在他們來之前?
會不會是年掣年殊他們?
“是不是有兩個人樣貌不俗,身上皆著白衣,其中有一男有一女?”再更多的細節,青瞻可能就記不清了……
誰還會去記他們的特征啊……
“這幾日陸陸續續來了好些人,都並非是一男一女。”景嵐頓了頓,右手一直不停地摩挲左手上戴著的一個寶石戒指,但他很快又睜大了一雙眼,似是想起了什麼:“昨日倒是有兩人落於西北的林子裏。”景嵐也是訝異於他們是怎麼知道的,盯著兩人使勁看。
那就是了。
一定就是年掣和年殊。
虛空裂隙通往何方都是不確定的,落入虛空後除了要時時防備虛空影蛇的出現,還要想在罡風中控製自己的身形更是不易。一般來說,不是做好準備的人進入虛空之中,十有八九都會被狂風打落,然後破開虛空落到一個不知名的地方……
不過也算是年掣和年殊運氣好,掉落的地方仍然還是神夢原,而且距離還不遠。
隻是不知道有沒有受傷。
“若是不出意外,這兩人應該就是我們此行一起來的夥伴。你記不記得鳳凰族最年輕的這一輩出了一對雙生子?”衡止點點頭,和人說明情況。
可是,景嵐接下來的話,讓青瞻和衡止剛剛有了點著落的心又懸了起來:“鳳凰族我記不大清了。而且要說他們兩個,昨日就出現在了我的雷澤中了,可是過了許久,他們都沒動靜,我還特地劈了一道雷在他們身上,他們也沒動彈,一直到現在還躺在那。”
原本他想說,那兩個人估計是死了,他也懶得去處理,打算就讓他們化為養料,滋養他的林園,但是看到青瞻和衡止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若是說出這樣的話,估計會被眼前的這兩人……咳,所以他還是不說了。
而青瞻和衡止完全能夠想象得到那兩人的境遇。
即使不是年殊和年掣,那兩人如此這般躺在這片雷澤中一動也不動,也是真的凶多吉少,讓青瞻不由地揪起心來。
三人緊急收拾了一下,然後就趕往雷澤的西北方向。
一路上,衡止沒歇著,在腳尖點地身形起落間,問景嵐:“這段時間以來,有許多人和獸無端地闖入雷澤,你難道並不起疑心嗎?”
按照景嵐的說法,除了昨日落在林中的一男一女,之前還有不少人和獸也都闖入過,即使丟了記憶,也應該不會丟了本能的思考吧。
在前頭開路的景嵐聽罷,微微一愣。
他確實疑惑過為何最近幾千年來,越來越多的人和獸會到來他的這片雷澤。他記得他原本選定此處定居的時候就是看中它的偏遠和寧靜,以往幾十年幾百年才會碰到一次不懂規矩的人和獸不小心進入雷澤,可到了最近的幾年,他往往需要過一段時間就去驅趕偶入的他們。而到了最近幾日,他甚至在每一天都需要警告外來者,而常常得不到好的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