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州(又稱涼州,或稱雍涼之都,後世的甘肅武威城),是西北地區首府。唐太宗貞觀元年,將分全國為十道,其雍州屬於隴右道。
雍州城是西北的軍政、經濟、文化中心。
雍州地勢平坦遼闊,是河西地區最大堆積平原。
自古有“人煙撲地桑柘稠”之稱的富饒之地,“車馬相交錯,歌吹日縱橫”的西北商埠重鎮,素有通一線於廣漠,控五郡之咽喉之重地之稱。
寅生和身旁的陸仲謀牽著馬,接過入城官兵檢驗完畢遞回的身份魚符,緩緩步行進入雍州城……
街道兩旁店肆林立,有茶樓、酒館、當鋪、作坊。空地上還有不少張著油紙傘的小商販賣力地吆喝著。
街道自東向西兩邊延伸,一直伸到城外。
街上行人不斷,有挑擔趕路的;有駕車送貨的;有趕著毛驢拉貨車的;有駐足觀賞景色的。
來來往往,車水馬龍,川流不息。
薄暮的夕陽的餘暉映在高聳地城樓之上,拉伸出斜斜的倒影。
淡淡地金光普灑在這紅磚綠瓦,顏色鮮豔的樓閣飛簷、和鱗次櫛比的屋宇之上,給眼前這一片繁華的雍州城帶來勃勃生機。
寅生駐足而立,望著這繁華的古代絲綢之路重要的關口,仿佛此時間時空交錯,恍然了……
“寅兄,怎麼啦?快走呀!”陸仲謀見寅生進城後呆呆著不動,催促道。
“哦,好……”寅生回過神來,牽著馬快步跟上。
“寅兄,日前我那堂哥陸仲賢聽聞寅兄今日前來雍州,一定要好生設宴款待寅兄,這不,親自前來迎接咱們了!”陸仲謀剛催促完寅生跟上,轉過頭就看到小跑前來的堂哥陸仲賢,邊上停著一輛馬車。
“哎呀,寅大人,久仰久仰!曾多次聽聞仲謀書信中講,一直未能謀麵,十分可惜!今日得見寅大人真乃人中龍鳳,一表人才啊!”陸仲賢見麵連忙躬身問候。
這吹牛恭維人真是不打草稿的,不過好聽誰都喜歡聽,寅生聽了後也十分受用。
連忙拱手回道:“多曾聽聞仲謀也提起仲賢兄,百聞不如一見,久仰久仰!”
曾聽聞陸仲謀講起過這位堂兄曾經讀過書,考取過秀才之第,後來舉人屢考不中,後來就經商了。雖說商賈身份,但也常以讀書人自居,說話言談之詞微微略酸。
“今日家中略備薄酒,煩請寅大人移居寒舍,給大人接風洗塵!”陸仲賢客氣地說道。
“恭敬不如從命,那就有勞陸兄了!”寅生也不推脫,說道。
“請!”陸仲賢一邊說著一邊親自替寅生掀開馬車的篷布。
寅生將手中的韁繩遞給走上前來的奴仆,一躍便登上了這輛馬車。
可算是有車坐了,這一路上的不停奔波,屁股估計都磨禿嚕了一層皮。
寅生起先對騎馬覺得好奇,新鮮。結果騎久了後才發現完全是受罪。
加之來雍州府路途遙遠,道路並不平整,騎馬整整騎了四天才到雍州府。
這一路給寅生遭罪的。
“哎喲!”寅生上車後屁股剛沾到馬車坐墊上,疼的一咧嘴。
“哈哈……原來也有寅兄不擅長的事項啊。看來這騎馬一項寅兄日後得勤加練習啊!”陸仲謀樂的看寅生的笑話,在一旁笑著說道。
“哎!哪像你們平日裏將士們兵戈鐵馬,整日操練。老哥之前哪曾有馬騎,這不第一次糟了個大罪,日後再也不想騎馬了!”寅生呲著牙說道。不時地調整坐姿,在棉墊上麵蠕動著,尋找舒服的姿勢。
而馬車仿佛也與寅生作對一般,不時的在青石磚鋪地的路麵上被凸起的石頭碰撞彈跳,更是加劇了寅生的痛楚。
“哎呦……早知道不坐馬車了。這馬車沒減震麼,懸掛這麼硬。木頭輪子被這石頭磕跳的慌,簡直是受罪!”寅生抱怨道。
“減震?懸掛?這是何物?”陸仲謀不解地問道
“哦哦!說了你也不懂,就是給馬車增加幾個裝置,減少坐車的顛簸,增加舒適感!”寅生解釋地說道。
“咦?寅大人還可以創造如此新穎的物品,小人原本以為之前這些“項目”已經驚為天人,原來寅大人還有更多的創作,小人實在佩服佩服!不如此“項目”也讓小的來做?”坐在前麵的陸仲賢聽聞寅生此說,立馬探個腦袋進來拍馬屁道。
“寅某也是隨口一說,是曾知曉此物,但如果真要實際製作出來也需要時間。”寅生沒聲好氣地說道。
這商人無論哪個年代,一聽有生意做,鼻子是最靈的。
“不急不急,小的省的!”陸仲賢連忙回道。
聽聞寅生並沒有一口回絕,知道有戲,便忙吩咐趕車的下人速度放慢,往地麵略平坦的地方走。
嗯,這兩樣東西應該不難設計出來,結合現有的工藝和鐵匠技術,打造出幾個簡易的減震裝置還是不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