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泰和興酒樓的布局和酒樓內的裝飾,不得不說這泰和興酒樓的老板很會做生意。
這酒樓共三層,一樓廳堂二樓包廂雅座喝酒吃食,三樓全部都是天字號客房,一樓後院是普通客房。
而三樓與二樓之間的懸空平台隔層是用於常駐這酒樓的紅牌藝伎演繹專用,輕紗帳蔓,若影若現。
如果客人寫的詩詞沒能入的了姑娘的眼,但又不死心想找機會一親芳澤,那就得住在天字號房,希冀能夠碰運氣來見到姑娘。
聽小二介紹酒樓的紅牌不止芊芊姑娘,還有好幾位位。全部住在三樓靠裏院的房間內內。客人所居住的天字號房與裏麵的姑娘客房有一條回廊,有專門的護院把守,防止登徒子孟浪之輩。
而天字號客房大部分都是長住著各地慕名而來的地方貴族公子哥兒,整日在房裏麵吟詩作對,為的就是能夠入得了姑娘們的眼,與其共度良宵。
這不上樓便看見兩個公子哥兒青衫長袍,麵色蒼白,腳底虛浮,拿本書卷在回廊附近高聲吟著狗屁不通的詩詞,想博得姑娘們的注意。
寅生搖搖頭,不屑的瞥了一眼那兩個酸儒,來到自己的天子二號房。
“咚咚咚……”順天門鼓樓的更鼓依然敲個不停,寅生推開客房內的木窗,看著東市街上行人匆匆,都各自回各自的坊內。
“假如沒有這宵禁,這長安城的夜生活絲毫不比後世的那些國際化大都市差啊……”寅生笑著暗道。
“當當當……”門外傳來敲門聲。
“請進!”寅生說道。
“吱呀……”一聲,客房的木門被推開,方才與自己喝酒的那位胡妞推開門走了進來,手上還拎著一個食盒。
這讓寅生頗有些意外,方才記得自己沒跟那引路的小二提到過自己要點外賣啊,怎麼這還免費送宵夜不成?
“寅長史,方才見您全部都在喝酒,後麵又有那朱城七騷擾,又與孤獨將軍密談,點的那些吃食並未動幾下筷子,故而胡妞讓後廚又做了一些,給您送了上來!”胡妞笑吟吟地說道。
“晤……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有些餓了,還是胡妞有心呐!”寅生笑著說道。
寅生見胡妞打開食盒,菜肴的香味撲鼻而來。的確從下午到現在天都快黑了,喝了一肚子酒,正準備開吃卻被那個縣子朱城七給打斷了!
胡妞則是笑著將食盒裏麵的菜肴全部拿出,又讓小二送來了個小炭爐,將底層的一壺桃花釀取出溫在水裏,動作嫻熟,像個小媳婦一樣。
寅生也坐在桌前,看著這幕笑著說道:“還未請教姑娘本名……”
“小女子就叫胡妞呀!我姓胡,十歲那年跟隨父親來長安,不料遭遇變故,父親客死長安城,僅剩小女子一人,多虧鄭掌櫃收留,便留在這泰和興!”胡妞笑著說道。
“晤……抱歉讓姑娘回憶起往事,寅某以為這胡妞隻是外人對你這胡人身份的叫法,還沒想過是你的本名。”寅生抱歉地笑著說道。
“是呀,多數人都以為這隻是個稱呼呢!沒事呀,胡妞也很喜歡這長安城,來這裏近六七年了早已經習慣啦!”胡妞笑著說道。
伸手取出溫好的桃花釀,將寅生麵前酒碗斟滿,裸露的那隻手臂纖細白嫩,皓白如雪,充滿異域風情的麵龐笑起來唇紅齒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