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了十足十的力道,酒瓶碎裂發出尖銳的聲響。“李斯年”好像感覺不到痛一樣,緩慢的轉身,幽暗陰森的雙眸鎖定她。
咦?竟然還沒暈?
然而,下一秒,她看見濃稠的鮮紅色血液從他的額角滑落,與他煞白的臉色形成鮮明的對比,他本就長著一雙勾人的桃花眼,此時竟然顯得有些妖冶。
“你沒喝那杯水。”他聲音淡漠,看到林越眼神清明的樣子,他現在才反應過來。
這個女人,恐怕不是他所想的那樣良善。
林越一直謹記“反派死於話多”這點,根本不欲和他多說什麼,見他還沒暈,隻想著上前再補一腳。
“李斯年”側身躲了過去,目光中多了一絲狠厲,“看來今晚我要先解決你了。”
林越站在那,笑容越發的溫和柔軟,“到底是誰先解決誰,還說不準呢。”
話音剛落,她握住剛剛為以防萬一放在一邊的三腳架,大約是麵前這個人為了滿足他的惡趣味拍點什麼而準備的,現在剛好可以當做她的武器。
“李斯年”警惕的看著麵前這個不知道成年了沒有的少女拎著巨大的三腳架向他走來。作為一個變態近乎本能的察覺到麵前之人的危險,但是他對自己有信心,他是一個男人,男人與女人之間有著絕對性的力量差距。
林越漸漸走向他,笑容深了些,啊,麵前這個人竟然在發呆呢。這麼危險的時刻,他竟然還能出神,是在侮辱她嗎?小看敵人的話是會吃大虧的。
她微笑著舉起手中的三腳架,朝“李斯年”狠狠地砸了下去。“李斯年”本想用手格擋,但是三腳架太重,慣性太大,他整個人都被砸出去好幾米。
“噗——”“李斯年”吐了一口血出來,而此時他的腦袋上也已經血肉模糊了一片,眼前也是朦朧的,口鼻腔裏都是血腥味。
眼前這個還是女人嗎?
力氣怎麼這麼大?
林越拿著血腥的架子繼續朝他走過去,笑容淺淡又溫柔,“本以為你和我是一類人呢,沒想到你這麼一般般,真是太讓人失望了。”
“你……”“李斯年”一陣頭暈目眩,無力再爬起來,眼前這個人,真的是普通人嗎?她說他和她是同一類人,難道這個女人也是個心理扭曲的變態?
他眯著眼試圖讓自己看的更清楚一點。
怎麼看外表都像是個小天使,其實內心裏住著大魔鬼。
“反正你也是個殺人犯,殺掉你完全是為民除害了,我還真是善良啊。”林越拿著架子再次向他狠狠揮了過去。
“李斯年”護住自己的腦袋,感覺手臂在一瞬間幾乎被打斷了。
靠,這個女人好無情!好變態!
幾滴血濺到了她的臉上,血腥的濃鬱味道劃過鼻腔,林越興奮的眯起眼睛,多美妙的味道啊,叫人愉悅的不行。
林越還想再來一下,“李斯年”卻在這緊要關頭暈了過去。她舉著架子的手一頓,歪著腦袋看向地上不省人事的某人。
真的暈了?她用三腳架的頭端戳了戳他的身體,沒有反應。然後又將三腳架緩緩移動到他的男人脆弱處,惡趣味的說:“你要是敢裝死的話,我就把你的小嘰嘰給割掉哦。”
“……”
看來是真的暈了。
這麼不經打的嗎?
林越興致缺缺的撇了下嘴。
她放下三腳架,找了根繩子將人綁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