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原本要繼續加固城防的人突然被葉真兒招了回來,而城主則早早地下了告示讓城中所有的人到廣場集合。到了中午,整個廣場已經是人聲鼎沸,大家不知道大敵當前,這次陽天剛究竟要做什麼,有些人甚至猜測這陽城主不會是想抓壯丁吧?如果真這麼做的話……那到時不介意把這城主逼下台,有一些人心裏這麼打算著!
在眾人的期盼中,陽天剛估計頭一回穿粗布衣服,隻見其上了臨時搭建的台上,連色有點菜,好像很是憔悴。
“咳咳……”陽天剛輕咳了兩聲道:“各位陽城的父老,自陽某20歲繼任陽城的城主至今……已經二十多年了,這二十年間,陽城由一個小城發展到如此規模……也著實離不開大家每個人的努力……咳咳……”陽天剛開場很是煽情的道!
他沒道此時的戰局,也不提作戰的安排,卻是訴起了陽城二十多年的變化,就像一個老人回憶著童年的往事……這裏的人大多都是土生土長的陽城人,對陽天剛的話倒也受用。說著說著,情到深處,周圍的老人也和陽天剛一起擦起了眼淚,大家都回到了那個共同奮鬥的年代,而臨戰時那緊張的氣氛,卻一下子沒了蹤影。
而就在大家的緬懷氣氛到高潮的時候,陽天剛卻垂淚道:
“而如今……我已經老了……咳咳咳”正是不惑之年的陽天剛擦拭著眼角的淚水,聲聲哀道:“祁傲天六萬大軍殺到,我陽天剛無法在此向大家保證什麼,陽城的城防,大家都是明白的。”
“城主……”看著憔悴的陽天剛,有些百姓不忍心道。
“無妨。”陽天剛揮手讓他們止聲,卻示意在台下候命的葉真兒和李校尉上來。
隻見葉真兒第一次穿上正統的軍裝,跟著李校尉踏著統一的步伐走到了台上,紛紛肅穆。
走到陽天剛麵前,葉真兒單膝跪下,陽天剛接過士兵遞上的寶劍,鄭重地雙手遞給葉真兒。
葉真兒接過劍,轉過身,正對著台下百姓朗聲道:“我,葉真,在此代表陽城所有的駐軍在此立下血誓,誓死保衛,不離不棄。”
話畢,葉真兒一手握住劍柄,隻見她麵部肌肉抽了抽,一咬牙,一手握上劍刃,稍稍用力,鮮血便隨著刃口流了下來。這葉真兒最是怕痛,卻不得不做著自殘的事。
此時,城中所有的將士都朗聲道:“誓死保衛,不離不棄!”
“誓死保衛,不離不棄!”
“誓死保衛,不離不棄!”
這聲浪,一陣蓋過一陣,讓整個陽城都為之撼動三分!
此時,原以為城主此次的目的是征兵的百姓不禁慚愧地低下了頭,為自己卑微的想法感到不齒。而更多的人,則是感動地哭了。
直到陽天剛示意,這叫聲才停了下來。
“如今戰爭將至,我陽天剛自問沒有什麼可以為大家做的……咳咳”
“看城裏人家的房屋都有些破損,趁著現在……就讓軍隊裏的司職們費費心吧。”
“大家家中的糧食是否還充分呢?馬上就要打仗了……祁傲天狼子野心,沒有什麼事是不會做的,到時說不定會斷了城裏的供給……我和糧倉管事說過了,每戶人家,都要記得到那裏去領一袋米,別忘了啊……”
“還有……這一打仗,人手就緊缺了。若是老人家不方便的,就住到城主府去吧,反正到時我也沒時間回去,房子空著也是空著,您去住至少可以幫忙照顧著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