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昨日的敗北隻是挫了祁軍的一點銳氣,那今日的糧倉被燒毀卻是不得不讓祁傲天坐下來好好想想接下來是攻是撤了,今次可不單是打擊士氣這麼簡單,而是剪斷了補給,擾亂了軍心!
“你們說,今次的事,到底是什麼情況!”坐在案首上沉默良久的祁傲天狠狠地注視著下麵伏地不動的陳澤將軍,咬牙道。
“父皇,這次的襲擊很明顯敵人用的是聲東擊西的策略!”見陳將軍眼巴巴地向自己投來求助的眼光,身為他的主子,二皇子隻能硬著頭皮上場道!
“廢話,這個誰不知道!”祁傲天憤怒地一掌拍在桌子上:“給我說點有用的東西!”
“嗯!!很顯然,這個計謀一定是那些陽城守衛軍事先就想好的,專門給我們下套了,否則剛經曆了這麼大場惡戰,他們根本不可能有這麼快的動作準備!雖然戰前傳聞陽城的主力都被抽調到了皇城,而楊塑現在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的,我們的將士更是沒有懈怠軍情,一開戰便竭盡全力,但此番下來,我們不得不承認,我們輕敵了!請父皇降罪!”
見皇上寵愛的兒子這麼一說,整個營帳裏所有的人都紛紛仿效,齊聲道:“請陛下降罪!”
“罷了!”祁傲天畢竟當了二十多年的皇帝了,什麼風浪險難沒經曆過?待氣稍微平靜了下來,思緒也開始落到了眾多疑點上:“陳將軍!”
“罪臣在!”
“你說之前和葉城守軍交手的時候,那位姓李的校尉也在場?”祁傲天摸了摸胡子道:“那個叫葉真的小將軍呢?聽說他才是這次真正的指揮,他不在場麼?”
“回陛下,臣不知道。”林子言連頭都不敢抬:“臣之前從未聽說過葉真此人,所以並不認識他。但臣認為,葉真應該不會在這次戰場上。”
“哦?!”祁傲天諷刺道:“據剛才傳來的情報,此次參加突襲的陽城守軍隻有一千人,而那個姓李的校尉,實力如何你應該很清楚,試問,若隻是他領頭的話,你陳澤堂堂一個正將,帶著我祁國一萬的精銳,卻連一個校尉手下的一千士兵都打不過麼?!”
“臣罪該萬死!”陳澤也很鬱悶,所以也更不敢為自己辯護什麼,自己一萬人對戰一千人確敗了,這是不爭的事實。
“陛下,陳將軍說的是實言!正是因為如此,所以那個葉真才一定不在軍中。”沒等陳澤再次開口,旁邊的丞相柳大人卻為他辯解道:“而且此戰我軍之所以會敗,也全因這個不在軍中的葉真!”
“哦?此話怎講?”
“我軍的士兵曾言:無論自己藏身在哪裏,那些賊軍像有千裏眼一樣,都能一清二楚的,而我們找他們,卻總是被他們躲開,這就是說,那些賊軍對我們的情況了若直掌。這點,自己就身在亂局之中的李校尉肯定是無法做到的,但在陽城的城樓就不一樣了,陽城本身就建在高處,若是在那裏觀戰,戰場的局勢,必然是一清二楚!”
“即便知道了我軍的動向,但兩者隔了那麼遠,那葉真難道是插了翅膀飛過去一個一個的通知他們的不成?”祁傲天立即反駁道。
“這就是那個葉小子厲害的地方了,之前臣也一直覺得不可思議,但後來據士兵的反映,卻是給了臣一點提示”陳澤立刻解釋道:“士兵都說,在開戰的時候,那些賊軍的城樓上突然懸起了各色的旗幟,還不停地做著變換;而臣後來又注意道,此次那些賊軍頭上都很奇怪地綁了一根紅色頭巾,這很多奇怪事情連在了一起,臣便不得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