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策馬急行,卻把葉真兒給折騰個不行,自己雖有騎馬的經曆,卻是在旅遊點由騎師牽著,圍著個豬圈一樣大的地方走了一圈。
哪像現在,真是丟眼丟到家了,看著這匹全身烏黑發亮,而身型和自己以前騎過的馬比起來就好似野牛和家豬的差距……葉真兒仰視著這匹高昂著腦袋的馬匹,卻見那馬兒似乎一點麵子也不給地斜睨著自己和自己手上的馬鞭,那表情就好像在嘲笑自己——這愚蠢的人類!
最終,葉真兒腳步一轉——還是灰溜溜地跑去和李校尉擠擠,在他那匹湊合湊合了。
即便這樣,跑了一天的馬下來,靠著李校尉的葉真兒全身的骨頭都被震了個七七八八,中間還吐了兩次,想來自己現代坐車倒是沒暈過,怎麼暈馬就這麼厲害了?
等一路行到虎口關,葉真兒是豎著上馬橫著被抬下來。弄得李校尉直搖頭,疑惑道:怎麼會有這樣的人,謀略眼光都如此出挑而馬術卻是差到了這個份上?!
葉真兒沒麵子由人扶來扶去,腳步還是虛晃的不行,屁股好痛,感覺就好像剛剛被人猛揍過一頓似的。
“葉將軍……”張校尉有些擔心:“不如休息一會再開始吧?”
“不行,傳令下去,讓所有士兵集合!”雖然疼的不行,但葉真兒還是擺手道。
“大家都給我聽好了——此次的勝敗關係到衛國的存亡,所以每個人每一刻,都要全力以赴!”葉真兒道。
“這裏的人大多都是在附近長大的,對於虎口關的每道城門,每個通道,每條路每條街都應該相當熟悉了,而城裏的那些百姓,我們甚至還認識!而相反的,祁傲天雖然占領了虎口關,不過我不相信他們在幾天之內就能把一切都摸的那麼清楚。所以此次圍攻虎口關,我們占盡天時地利人和。不過在此,我還是要提兩點:
第一,每個人都給我記清楚此次要抓的人隻有一個祁傲天,所以在蝦兵蟹將身上,不要太多的浪費時間。
第二,對於逃兵,往什麼地方逃都隨他們,不用追擊。但隻有往兩個地方的一個也不準放,聽清楚:往雍城跟陳澤駐軍方向的逃兵,一個都不準給我放過!
大家要清楚,此刻,陳澤的軍隊可能已經攻進了陽城。大家要清楚,我們能到這裏,是我們的父親母親兄弟姐妹犧牲了自己來成全的。我們的親人在受難,我們的國家在受難,所以每個人……都給我想清楚了,想清楚了再回答我,我剛才說的,能做到麼?”
“能!”一個字,從四萬人的口中呼出,同一時間,同樣的毫不猶豫。
“那就好。”待眾人出發,葉真兒轉頭望向李校尉,兩人相視而笑,方才的那等氣勢,何患虎口關不破!
事實,也是如此。
不消半天,城內已經傳來捷報,局勢已經控製!
不過有件事,卻是明若一直記掛著的,城門有重兵把守,祁傲天無論如何也出不去的。莫說從內城到外城都是陽城守備軍的士兵,連百姓都是衛國的忠實眼線,就算有機會讓他走,他的臣下也未必敢冒這個險,被抓是小,被流箭打死才是大!
而有一個辦法卻是以不變應萬變,混在士兵中!
衛國的士兵中知道昭安長什麼樣的恐怕屈指可數,若是他脫去那身皇袍,估計沒人能認得出。而依目前的形勢,把城裏的祁國軍隊都殺了根本是不可行的,他們現在會這麼輕易投降不代表那時不會奮力反抗,而且虎口關的人可是不少的,兔子急了也是會咬人的。
若祁傲天和祁君澤及那幾個大臣稍微有點智商都會這麼選擇,他們大可以逍遙地混在人堆裏等祁君逸的援兵到再大搖大擺出來!!!
若是情況真的像這樣發展,那就功虧一簣了。